我换礼服时,却发现衣柜里的高定礼服变成了地摊货。 我刚要质问管家,就被青梅竹马的管家儿子拦了下来。 “对不起然然,那件礼服我给棠棠了,你先穿这件吧。” 我知道他说的是谁,姜棠,他的前妻。 我抓起那件劣质抽丝的连衣裙,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你就让我穿这种地摊货出席豪门宴会?” 他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然然,你这话太伤人了。” “棠棠虽然条件不好,但你也不能这样贬低她的衣服。” “这种场合就该低调些,不是让你炫富的。” “我爸说得对,你这大小姐脾气该改改了,以后结婚了我可负担不起上百万的高定礼服。” 我没有再争辩,直接打电话让保镖把他们父子的行李扔出了魏家别墅。 01 我气极反笑,抓起那件劣质连衣裙狠狠砸在沈昼身上。 他像躲什么瘟疫一样躲开那件衣服,眉头紧锁满脸不耐。 “魏絮然,你别太任性!否则我爸绝不会让你进我们沈家的门!” 我被他这番话惊得说不出话来。 谁给他的自信觉得我会嫁给他?! 我刚要反驳,却突然感到一阵刺痒。 我冲进洗手间,脱下衣服扔出去,才发现皮肤已经泛红起疹。 这件劣质地摊货刺激了我敏感的肌肤。 我慌忙掏出手机想联系私人助理,却发现宴会厅的信号被屏蔽了。 这是沪市顶级豪门的宴会,为了保护这些上流人士的隐私,整个场馆都装了屏蔽器。 看着身上越来越明显的红疹,我不得不向门外的沈昼求助。 “沈昼,去我房间重新拿件礼服来!”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 “大小姐,这次我不会纵容你了。” “要么穿棠棠的衣服,要么就待在洗手间别出来。” 说着门缝下塞进来一件衣服。 还是那件劣质连衣裙,甚至更脏了。 “宴会要正式开始了,我先过去了。” 他的脚步声渐远。 “记住自己的身份,别给魏家丢脸。” 我气得浑身发抖。 但此刻我浑身赤裸,别无选择。 只能强忍着恶心重新套上那件衣服,用披肩尽量遮住红疹部位。 当我回到宴会厅时,宾客们的目光齐刷刷投来,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那是谁啊,就穿这种地摊货?也太掉价了吧!” “该不会是想来钓金龟婿的吧?” “看她那副寒酸样,连件像样的礼服都买不起!” “这不是豪门宴会吗?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姜棠就摇曳生姿地走到我面前。 她身上赫然穿着我那件被盗的高定礼服。 “魏小姐,”她假惺惺地笑着。 “我知道你嫉妒沈昼送我的百万高定礼服,但偷我的衣服就太过分了。” 说着她像是很好心的样子靠近我,又很快离开。 “实在喜欢的话,求求我,这件可以送你。” 02 “我偷你的衣服?” 我转头寻找沈昼,他却躲在人群中不敢与我对视。 “棠棠,别生气了。”一位名媛挽住姜棠的手臂。 “跟这种穷酸鬼计较什么?” “像你这样的富二代要懂得大度,犯不着跟一个混进宴会的穷丫头计较。” 我只觉得荒谬至极。 富二代? 是指靠我家资助才能在沪市立足的姜棠,还是我家管家的儿子沈昼? 不一会儿,宴会主持人宣布舞会环节开始。 我刚整理好披肩,就听见身后姜棠的闺蜜尖声说。 “你们看她那件衣服,皱巴巴的像抹布一样,真恶心。” 姜棠故意提高音量。 “你们别这样。” “说不定魏小姐有什么特殊癖好,就喜欢这种......古着呢......” 周围的宾客都投来鄙夷的目光。 不少人还对我指指点点。 沈昼突然喝止那些人,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悦。 “都别议论了!” 姜棠的脸色立刻变得很不好看。 她突然踉跄着朝我撞来,手中的红酒“不小心”泼在我胸前。 雪纺面料遇水立刻变得透明,我慌忙用披肩遮挡。 “你!” 我正要发作,宴会主管已经闻声赶来。 “这位小姐,请您解释一下情况。” 主管的目光落在我湿透的衣服上。 我整个人狼狈极了。 “是这个人,故意把酒......” 沈昼快步走来。 主管认出了他,对他微微点头:“沈先生。” 沈昼看着我凄惨的模样,抿紧嘴唇。 他想要说什么,却在姜棠委屈的眼神中改口。 “这只是一场意外,姜小姐不是故意的。” “沈昼!”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明明看见她故意朝我撞过来,就是故意泼我一身红酒让我出丑!” 他突然提高音量打断我。 “魏絮然!” “在这种场合大呼小叫,你还有没有点教养?” 宴会主管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看来魏小姐需要好好反省。” “保安,请带这位小姐去偏厅‘冷静’一下。” 我攥紧拳头没有争辩,跟着保安走向偏厅。 水晶吊灯的光线刺得我眼睛生疼,身上劣质礼服摩擦着过敏的皮肤。 每走一步都像被砂纸打磨。 偏厅里冷气开得很足,我抱紧双臂缩在沙发上。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是宴会中场休息,宾客们三三两两往休息区走来。 “姜小姐的项链好像被人偷了?” “对啊,真是奇怪,能出席这种场合的人怎么会去偷一条项链?” 议论声隔着门板清晰传来。 我伸手去摸手包里的手机,却不小心带出一个精致的珠宝盒。 “啪”地一声掉在大理石地面上。 盒盖摔开,露出一条璀璨的蓝宝石项链。 门外瞬间安静,接着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呼。 “天啊!那好像就是姜小姐说的项链。” “她居然连这个都敢偷!” “快叫保安报警!” 03 我浑身僵硬,盯着地上那个从未见过的珠宝盒。 这分明是姜棠靠近我时偷偷塞进来的! 姜棠适时出现在门口,捂着嘴惊呼。 “魏小姐,这条项链怎么会在你这里,我找了好久。” “这可是我祖母留给我的项链!” “刚才发现失窃后我难过得差点哭了。” 她眼眶通红,演技堪称影后级别。 沈昼大步走来,一把抓起项链厉声道。 “魏絮然,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怪不得你刚才一直往棠棠那边凑,就是为了偷项链吧!” 我直接被气笑了,直视沈昼的眼睛,一字一句。 “我偷项链?就为了这种成色的破珠宝?” “这分明就是栽赃!” 沈昼有一瞬间的慌乱,但还是冷冷道。 “栽赃?难道姜棠会拿自己祖母的遗物开玩笑?” 他转向围观的宾客。 “各位都看到了,赃物是从她包里掉出来的。” 姜棠的闺蜜突然尖叫。 “我想起来了!刚才在洗手间,我看见她鬼鬼祟祟翻姜棠的包!” “我没有......” 沈昼打断我:“魏絮然,你不要再狡辩了!” “狡辩?”我冷笑一声,指尖轻轻敲击着那个空珠宝盒。 “我魏家大小姐需要偷这种东西?” “沈昼,魏氏集团市值多少,你父亲每个月经手的账目,你不是最清楚吗?” 宴会厅里的窃窃私语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沈昼突然惨白的脸上。 “噗——”姜棠突然笑出声。 “魏氏集团?就你?” 她夸张地环顾四周:“大家听听,这位小偷小姐现在开始冒充沪上第一豪门的千金了!” 她的小姐妹立刻帮腔。 “沈少爷,你不是从小在魏家长大吗?快拆穿这个骗子的谎言!” 沈昼的喉结上下滚动,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张了张嘴,最终挤出一句:“她......她父亲确实是我们家的司机......” 大厅里顿时炸开了锅。 “一个司机的女儿还敢这么嚣张?” “难怪手脚不干净,原来是家学渊源!” “沈少爷真是菩萨心肠,还收留这种人在身边......” 姜棠听着这些议论,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却没注意到沈昼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首先,我并不认为司机是一个值得被嘲笑的职业......” 我慢条斯理地从手包里取出手机,点开相册里昨天刚拍的全家福。 “其次,沈昼,你每天进出魏家老宅,应该认识照片里这位吧?” 照片上,我父亲正站在魏氏集团总部大楼前,搂着刚从私人飞机下来的我。 这是昨天我回国时拍的。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等等,那不就是魏氏集团的魏董事长吗?!” “财经杂志封面那个!” 沈昼的脸色瞬间灰败,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 04 姜棠突然尖叫起来。 “胡说八道!就你这副寒酸样,也敢冒充魏家大小姐?!” “你这张照片一看就是P的!” 她发疯似的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包就要翻找。 “让我看看你包里到底有几个钢镚,敢在这里招摇撞骗!” 我下意识护住手包,条件反射地避开她,肩膀撞到了她的胳膊。 沈昼立刻冲上前,狠狠将我推开。 我踉跄着跌坐在香槟塔旁,昂贵的香槟洒了一地,浸湿了我的裙摆。 “魏絮然!”沈昼厉声喝道。 “你不仅偷东西,还敢动手伤人?!” “阿昼!”姜棠立刻红了眼眶,声音委屈巴巴。 “她偷东西被揭穿就恼羞成怒......居然还想打我。” 我撑着湿滑的地面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双腿发软。 抬头望向沈昼时,十二岁那年的记忆突然浮现。 父亲拍着沈昼的肩膀说。 “小昼,我送你去英国留学,只有一个条件。” “在英国,你好好好照顾然然,等她留学回来,更要好好辅佐她。” 那时的沈昼眼睛发亮,信誓旦旦地保证。 “魏叔叔放心,我一定会用生命保护然然!” “沈昼,你当初说过,会用生命保护我的。” 我声音颤抖,语气里带着仅存的希冀。 他却别过脸去,冷硬地说。 “是你先动手的,必须向棠棠道歉。” 说着,他竟然真的按住我的肩膀,强迫我向姜棠低头认错。 姜棠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放开我!”我奋力挣扎。 就在这时,几只黑点从我身上的衣服内窜出,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快速跳动。 “啊!是跳蚤!” 一位名媛尖叫着跳上沙发。 整个宴会厅瞬间炸开了锅。 那些跳蚤在灯光下格外显眼,正往四面八方逃窜。 “天啊!她衣服里居然有跳蚤!” “太恶心了!这种人也配来参加宴会?” “快叫保安!把她轰出去!” “天安,真的是太恶心了,我要吐了。” 沈昼盯着地上乱窜的跳蚤,眉头紧锁。 姜棠趁机抓住他的手臂,假惺惺地说。 “阿昼,我早说过她来历不明......” 她话音未落,突然“哎哟”一声,作势要摔倒。 在倒下的瞬间,她故意用高跟鞋狠狠踩中我的手指。 “啊!” 我痛得蜷缩成一团。 姜棠却已经跌坐在地,梨花带雨地哭诉。 “我的脚踝......好痛......” 沈昼条件反射般朝我迈了半步,却在听到姜棠的抽泣声后立即转身。 “棠棠,我送你去医院。” 他温柔地将姜棠打横抱起,全程没有再看我一眼。 我捂着腹部跪坐在地,跳蚤还在脚边蹦跳。 身上的红疹冒了更多出来,大片大片地覆盖在我的皮肤上,有的还肿了起来。 周围的讥笑声此起彼伏。 “沈少爷都走了,你还在这演什么你?以为这样沈少爷就会心疼?” “这种下等人就该待在贫民窟,跑来上流社会丢人现眼!” 众人哄笑间,一辆纯黑的劳斯莱斯幻影疾驰而来,停在宴会厅门前。 车头的小金人在灯光下闪着冷冽的光芒,整个宴会厅瞬间鸦雀无声。 车门无声滑开,纪泽彦迈着沉稳的步伐走来。 他脱下西装外套裹住我发抖的肩膀,将我打横抱起。 “然然,我来晚了。” 沈昼在门口看到这一幕,突然丢下姜棠,冲过来拦住我们的路。 “纪总!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絮然她......” “让开。” 纪泽彦声音冷得像冰。 他小心地把我放进后座,真皮座椅散发着淡淡的雪松香。 就在车门即将关闭的瞬间,沈昼突然扑上来扒住车门: “絮然!我知道错了!求你听我解释......” “纪总,不,泽彦哥,这其中有些误会......” 我偏过头,透过车窗看着这个曾经发誓要保护我的青梅竹马,此刻只觉得陌生又可笑。 幻影无声地滑入夜色。 我拨通了魏家老宅的专线。 “王叔,立刻终止给沈家的一切特权福利。” “对,包括沈管家在公馆的所有权限。” 宴会厅门口,沈昼像丢了魂一样地站在原地。 姜棠拽着他的手臂不依不饶。 “沈昼!你追出去干什么?那种......” 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沈管家惊慌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阿昼!出大事了!魏家冻结了我们所有账户!” “保镖正在清空我们的住处!他们说......说你的留学资格也被取消了!” “他们还说这是大小姐的意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昼的手机从指间滑落,在大理石地面上摔得粉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