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金牌机长,十年来零失误。 可三个月前,丈夫的助理却以头发疼为由闯进驾驶舱, 要求我立即迫降在一处没有医疗条件的偏远机场。 我指着航图平静拒绝。 “孟小姐,该机场偏离航线三百公里且没有急救资质,况且头发没有神经系统,不存在病痛。很抱歉,我不能拿150名乘客的安全冒险。” 一向温和从容的丈夫知道后第一次冲我发了火。 “温夏至,她还是个小姑娘,你就不能通融通融!” 我当时正在写飞行报告,闻言头也没抬。 “作为机长,我的通融就是拿人命开玩笑。” 丈夫沉默片刻,低声道歉哄我, 并提出在结婚纪念日那天,五年没碰过操纵杆的他特意申请执飞这架航班。 可在飞机上,他却眼睁睁看着助理逼我喝下农药。 并以天气为由降落不了,执意飞去三百公里外的偏远机场。 看着我在地上蜷缩抽搐。 他却对着孟薇薇轻笑:“薇薇你瞧,现在她知道你头发疼有多难受了。” 1. 疼痛来得又急又猛,五脏六腑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翻搅灼烧。 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被腐蚀的喉管,泛起一阵腥甜。 “凌彻…求你…降落” 我的手试图抓住他裤脚,却被他毫不犹豫的闪开。 模糊的视线中,他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温和像在安抚一只闹脾气的猫。 可落在我耳中,却比寒冰更刺骨。 “急什么?” 他弯腰,拿出手帕轻轻擦掉我嘴角的白沫。 “三个月前,你不是很坚持吗?说不能用150名乘客的安全冒险,放任薇薇不管。” “怎么现在自己疼了,就忘了所谓的原则?” 我怔住。 我本以为,身为航空管理局副总的他最清楚飞行安全的底线。 如此荒谬借口闯入驾驶舱干扰飞行,这分明是触碰法律的重罪。 孟薇薇依偎在他身边,声音甜的发腻。 “叶总,温机长是不是很难受啊?” “早知道她这么怕疼,我就不用那瓶泻药了。” 说罢,她低下头,状似不经意的小声嘀咕一句。 “可人家明明只用了一点点呀。” 听着身边人孩子气的抱怨,叶凌彻宠溺的揉揉她的脑袋。 动作熟练的像平日做了千百遍。 眼神从我身上扫过时,是我从未见过的陌生。 “没事,让她受点教训也好。” “况且,你上次头发疼到进抢救室抢救,还留下了终身的神经性头疼。跟你比起来,这点痛算什么。” 我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上次孟薇薇明明对我说是头发疼,甚至下了飞机当着我的面跟一群精神青年去了酒吧。 怎么到叶凌彻口中,就是头疼严重到进抢救室? 剧痛让我来不及细想,腹部的灼烧感突然加剧。 像有把钝刀猛地刺入又反复搅动。 我死死咬住嘴唇,才勉强将那声惨叫压回。 “温机长,你看你,脸都白了。” 孟薇薇蹲下身,假装关切的摸摸我的额头。 锋利的美甲却趁机在我脸上划出道道血痕。 “哎呀,我忘记我新做的美甲了。对不起对不起,一定把温机长划疼了,我马上剪掉给您赔罪,求你别打我。” 叶凌彻的瞳孔骤然一缩,一把将孟薇薇拽起。 小心翼翼的捧着她手仔细检查,半晌才呼出口气。 “还好没伤到你,美甲很漂亮,不许碰某些脏东西。” 突然,他话锋一转,仿佛挟带无尽寒霜。 “你刚刚说,她打你,这是怎么回事?” 孟薇薇怯怯的看了我一眼,害怕的摇摇头。 又在叶凌彻的轻哄下缓缓开口。 “上次我强撑着下了飞机打算打电话叫救护车,可温机长可能是对我有点生气,就......” “就什么......” “就叫来一群混混把我掳去酒吧,逼我喝酒,逼我跳脱衣物,甚至还......” 她哽咽两声,坚强的抹掉眼泪。 却不知这番作态惹得人更加心疼。 “还叫了十多个男人想将我毁了。幸好警察叔叔来的快,我才能再见到叶总。” 听到这莫须有的罪名,我气的想爬起来扇她一巴掌。 可四肢软的像棉花,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叶凌彻,这不是泻药......”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想将真相告诉他:“是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