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人没受到二次伤害,但车子的行车记录仪被砸烂,车子近乎报废。 和保险公司拉扯了三个月也没收到赔偿。 要证明是野狗窜出来,需要行车记录仪。 出车祸的路上还没有近点监控,交警也没法给我写事故认定书。 我甚至萌生了要不就认命算了,人在倒霉时就是无可奈何。 可楚涵的举动让我确定她们会榨干我们身上的每一滴血。 即便我能承受,我的父母也有一天会受不了。 我托信得过的朋友帮我修复。 在楚涵直播后,我也告诉爸妈不要去医院了。 她们家泼脏水,我们去也是热脸贴冷屁股。 实在不行走法律程序,把我送进去也好,赔钱也罢。 不殃及父母即可。 我每天准时出现在楚涵的直播间,把视频都录屏。 一方面能知晓动向,另一方面也是留个证据。 可她们家失去我们伺候,浑身不自在。 距离楚涵直播一周整。 我照常上班,同事们也问过是不是我,我拿同名搪塞过去。 线下没那么多人刨根问底,尤其是在职场。 同事们虽然会背着我窃窃私语,可见了面也有边界感。 暂时这把火没烧到公司。 下午三点,领导见我到办公室,告诉了我三个月内唯一的好消息。 “小李啊,你的表现公司看在眼里,恭喜你升到主管,涨工资和奖金。” 我嘴角咧开,刚想说感谢领导的话。 下一秒,有人闯进办公室。 “领导!有个老太太闹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 楚母掐着腰,扯着嗓门大喊: “李勋!你还有良心没有,不管我女儿死活了啊!” “赶紧和我女儿去办登记结婚,你把我女儿弄成残疾,你拍拍屁股走了,没有人性啊!” “五十万彩礼,车子房子和五金一样都不能少!” 曾经楚涵和我说的要求一语成谶,在我身上一一应验。 我双腿像灌了铅,举步维艰。 同事们七嘴八舌,眼神戏谑。 “李勋看着挺老实的,私底下玩得这这么花,人不可貌相啊。” “我就说网上说的是他吧,把未婚妻撞成残疾,还恬不知耻要升职,给谁都不该给他!” “你小声点,李勋连老婆搞成残疾,你得罪他,不怕你也变成残疾啊!” 同事们顿时嘘声。 “阿姨,咱们回医院再说,这是我公司,影响不好。” 我低三下四拖着楚妈的胳膊,对方用力挣脱。 “别碰我!我嫌你手脏!” “你这个孬种!懦夫!小人!” 围观者的视线灼热,烧的我脸色胀红。 我拽她的胳膊稍微加了点力,她顺势躺在了地上。 “杀人了!李勋杀人了!你们没人管嘛!” “你不仅要弄死我女儿,还想弄死我!” 她胡搅蛮缠给我个下马威。 可同事们先入为主,帮楚妈质问我。 “李勋,刚升上领导就耍官威啊!” “松开!对老年人能不能有起码的尊重,咱们在这儿还猖狂,我们不在,你是不是还要动手打人啊!” 楚妈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有人把矛盾甩给领导。 “王总,咱们虽然是分公司,可选李勋这种劣迹斑斑的人当咱们顶头上司我不服!” 说话的人是我的竞争对手,业务和人缘都比我差。 可楚妈一闹,领导也下不来台。 领导只能把升职作废。 “那个小李啊,你先回家去吧,把家事处理好再来工作。” 楚妈目的达成,她哼着歌和我回到医院。 进入病房,楚涵正直播化妆,见到我把镜头转过来。 “谢谢大家声援,我老公回来照顾我了,今天就直播到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