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句重话都没舍得说,这就是霍景文嘴里的“说过瑶瑶了。” 是哄过瑶瑶了吧。 父亲突然来了电话。 “阿渔,明天你回家一趟。”他的声音有些沉,“我有个老朋友从英国回来,带了件东西,想请你看看。” 我握着手机,忽然有些鼻酸。 父亲退休前是故宫博物院的研究员,眼光毒辣,他这时候找我,绝不会只是为了鉴定文物。 果然,晚饭后,他把我叫进书房,递给我一只锦盒。 “打开看看。” 盒子里是一枚和田玉扳指,温润如水。 我怔了怔,这和公公生前戴的那枚几乎一模一样。 “霍家虽然家道中落,但还有祖传的玉器,是一对,我当年见过。”父亲的手指在杯沿摩挲,语气平静,“你公公那枚,本该传给景文。你婆婆的该给你。” 我猛地抬头。 因为我根本没见过什么玉扳指。 父亲没看我,只是望着窗外的夜色:“可上个月,我去拍卖行找你的时候,在别人的手上,看见了这枚扳指。” 我的喉咙发紧:“……谁?” 父亲终于转过脸,眼神复杂:“说是景文的徒弟,一个姓邵的姑娘。” 意料之中。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对了爸,我答应程越的项目了。你和妈要一起去吗?” 父亲眼中迸发出强烈的色彩,那是一个一辈子的老鉴定人对于终于能再次发光发热的向往。 “去!你等我处理一下国内的资产,一个月后,咱们全家一起去!” 第二天,我去了拍卖行。 刚走进大厅,就听见邵瑶瑶的笑声。 她站在瓷器部的展柜前,身边围着几个年轻同事,手里拿着一只青花碗。 “师傅昨晚教我到半夜呢!”她眨着眼,语气炫耀,“他说我天赋好,一点就通……” 她忽然看见我,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甜腻腻地喊:“师娘好!” 周围瞬间安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