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赶紧劝道。 “她是孩子的母亲,伤心过度悲愤交加也是能理解的。” “对啊,你的话说得也不好听啊,孩子都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肉,现在没了,怎么能说再要一个就要一个啊。” “就是,这小女孩多可怜啊,全身骨头都断了,你身为父亲不止不伤心,还指责妈妈。” 谢瑾川死死盯着我,眼睛像要喷出火来。 “南桑宁!你好样的...” 一阵铃声突兀地响起,打断了他的话。 他烦躁地掏出西装内袋的手机,原本暴怒的脸上瞬间柔软不少。 “怎么了?” 电话那头声音不大,但在这灵堂里却格外清晰。 “师傅,你在哪啊,快回来吧,局里刚送来了一个棘手的音频,我搞不定。” “江湖救急啊师傅,你快回来帮帮我嘛...” “别慌,我马上回来。” 他挂了电话急匆匆地就要离开,走时还不忘警告我。 “南桑宁,有什么事等我忙完再说,你最好别给大家添堵!”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朝大门走去。 走的那样快,那么急,仿佛多留一秒都是浪费。 而冰棺里被他承诺要捧在手心的小公主,他由始至终都没有去看一眼。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心痛减少一分。 从殡仪馆出来时,我才看见许青青已经删除了之前的朋友圈。 仅留有最新的一条。 “师傅是全世界最好的师傅,我说想吃螺蛳粉,他就开车带着我跑了4小时去柳城吃,只是他捏着鼻子咽下去的样子好滑稽。【爱心】” 一股强烈的生理恶心感从胃里翻涌上来,让我当场干呕出来。 以前我也喜欢吃,每次都想哄着他试一试,他都做出一脸恶心的样子。 知道他不喜欢,慢慢地我也不再吃了。 可现在,他可以因为别人一句想吃,就捏着鼻子去忍受尝试。 怀里的骨灰盒冰冷刺骨,最后一丝自欺欺人的幻想也没了。 我拨出一个电话。 “收回对辨音研究室的所有资金投入,神听项目也暂停。” 对面顿了一秒。 “好的,南总。” 合适的墓地需要等几天,女儿的骨灰盒被我安放在客厅她最喜欢的钢琴架上,周围给她摆满了喜欢的毛绒玩具。 房间里还残留着女儿的气息,我蜷缩在她的小床上,贴着光滑的被套,仿佛还能感受到她小脸蛋的柔软。 巨大的悲痛和心力交瘁,让我的意识逐渐模糊。 “妈妈,妈妈!” 女儿清脆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睁开眼睛就是她穿着艾莎公主裙,蹦蹦跳跳地朝我跑来。 “妈妈,囡囡好想妈妈...” 感受到扑进我怀里小小的却温暖的身体,我心瞬间被幸福填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