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姨无奈地笑笑,对着桁哥儿说:「算你有良心,这次先放过你了。」 说完,猛地拍了一下头:「呀!我锅里还烧着菜呢!」 「桁哥儿,快扶着你姐姐回房,去洗洗,热水我早就备好了。」 说完就火急火燎地冲进了厨房。 桁哥儿看着远去的燕姨。 丧眉耷眼地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就吃饱了回来。」 「燕姨做了饭,吃饱了回来就吃不下了啊!」 桁哥儿想了想,又叹了一口气:「阿姐,你待会儿会后悔说这句话的。」 …… 我的房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所有珍视的东西都摆在原处。 园中的花草长得很好,一点不像许久没住人的模样。 哑嬷嬷服侍着我洗漱时,看着我膝盖上的青紫吓得愣了一下。 急得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我下意识地用帕子遮住膝盖,对她笑笑:「哑嬷嬷,已经不疼了,就是看着吓人而已。」 哑嬷嬷抿抿唇,眼中尽是心疼。 我垂眸摸了摸膝盖上的伤。 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傅承则呵斥我的画面。 「眼看着手足被欺负,却置身事外,祖母就这样教你的吗?」 我跪在傅家先祖牌位前,抱着最后一丝侥幸询问着他:「若是我被县主欺负,沈筝不帮我,你也会训斥她吗?」 傅承则却发了脾气:「阿筝身后空无一人,不帮你情有可原。」 我从未想过,曾经护我如珍宝的表哥,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偏心别人。 哽咽着吸了吸鼻子:「表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傅承则蹙着眉头继续补充道:「你以前也不是这般冷血无情,是我太骄纵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