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患有冠心病的老公为救白月光,非要硬爬九十九条山路。 我和私人医生拦在他面前苦苦劝阻。 “山里大雨自然会有搜救队来救人,冠心病要是剧烈运动,很有可能造成生命危险。” 电话那边白月光楚楚可怜哽咽道,“阿砚你别来了,嫂子也是为你好。” “下辈子我再来见你。” 说完便失去了信号。 老公失去理智地将我推到地上,“我看着一切都是你的阴谋!你就是想置欣然于死地,你这个毒妇!” 私人医生见老公情绪波动大,立马注射了镇定剂。 我绝对不能再让老公从鬼门关走一趟了。 等他再次醒来,却是得到了白月光死亡的消息。 当天晚上老公把我绑到山路上,眼中满是戾气道,“如果不是你阻拦我,欣然就不会被泥石流淹没!” “你以为我活到现在是为了谁?既然欣然已经死了,那你就去陪她吧!” 说完他任由过往的车辆从我身上碾过,溅出一地鲜血。 直到最后血肉模糊。 再次睁开眼,我回到了老公要去救白月光的那个夜晚。 ...... 前世我被车辆碾压过后,只留下一些尸块和满地鲜血。 山路处于偏僻地界,没有监控拍下沈砚的罪行。 最后这件事以我***而草草定案。 父母悲痛万分,不到半年也紧随我而去。 李欣然在我死后第二天,居然安然无恙地从山里回来。 原来那天她根本没有遇难,不过是想营造一个借口,让沈砚亲手杀了我,好为她们的未来铺路。 李欣然和沈砚风风光光办了婚礼,甚至在婚礼当天李欣然把我的所有东西焚毁。 “死人的东西留着我嫌晦气,赵晴这个母老虎,唯一优点就是肯甘心当你的狗。” 不久后商圈里关于我因为出轨被抓的流言散布开来。 而沈砚在多次发布会上都宣称多亏了李欣然的陪伴,他才能有今天这一番成就。 就这样,我成了那些人眼里的小人和恶女。 这对狗男女,即使我死了也不让我好活! 手上传来一阵刺痛,再次睁开眼,我被沈砚猛地推倒在地上。 手掌直直按上碎玻璃渣。 “赵晴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居然放着一条鲜活的生命置之不理。” “你这种人活该不得好死!” 话音刚落,前世我被车撞击碾压的痛感再次袭上心头。 沈砚这句话说得没错,前世我确实是不得好死。 沈砚见我不说话,更加得寸进尺道,“赵晴我说实话,结婚这么多年,你连欣然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你有什么资格阻拦我去救她?” 我在原地愣了半晌,嗤笑一声,刚想开口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哽咽的声音。 “阿砚,嫂子也是为你好,你不要这么为难她。” “大不了......大不了来世我再爱你!” 刚说完两句话,电话那边就传来刺耳的电流声。 最后电话被迫中断。 沈砚握着手机目光猩红,看向我的眼神变得暴戾,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 他恶狠狠掐住我,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够了!赵晴如果今天欣然有个意外,我就让你陪葬!” “这么多年,你不就是靠着家里有两个臭钱,就随意看不起我吗?” “你真以为我怕你?!” 我不住地拍打沈砚的手腕,几乎快要窒息。 我和沈砚结婚这么多年,我从未看不起他的出身。 在他确诊冠心病后,更是每天亲自做饭控制他的饮食。 就连沈砚白手起家创建起来的公司,绝大部分投资资金都是从我账户流出去的。 没想到为了一个几年没见突然出现的李欣然,他就要置我于死地。 虽然前世我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下场,再次经历也不控制不住地寒了心。 私人医生推开门闯进来,硬生生拉开了沈砚。 医生从药箱里拿出镇定剂准备输药。 “沈先生,你现在是危险时期,一定要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么一劝,沈砚非但没有收敛还将气撒到医生身上,“你们这群烂人,收了钱又不肯办事,我都病了这么多天了!为什么还没有好转?” 医生面露难色解释道,“我们给您开的药,您从来都不碰,都是喝李小姐送过来的。” “药效不同,而且冠心病是不能根治的,只能控制。” 沈砚闻言暴怒道,“那要你们有什么用,你现在是在怀疑送给我的药吗?” 见沈砚马上就要对医生动手,我上前拦住他,“既然你以后只喝李欣然给你的药,那你就继续喝下去吧。” 说完我扭头将药箱里花大价钱买的特效药全部摔碎。 这也是唯一能遏制沈砚病情最有效的药。 我阻止医生给他摄入镇定剂,看向窗外的大雨冷声道,“你去救李欣然吧。” 沈砚执意要葬送自己的生命,甚至把别人的好意当作害他的陷阱。 重生一次,我也没有规劝他的必要。 这一世,我只想护住自己。 沈砚似是没想到我会同意得干脆。 他愣在原地问道,“赵晴你是不是又在想什么阴谋?” “你会这么好心同意我去救欣然,自从她回来,你巴不得要她死呢。”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传输来的文件道,“我自然是有条件。” 沈砚嗤笑一声,刚想出口询问。 我就将手机里的文件示意管家去打印,“回来把离婚协议书签了。” 沈砚登时不可置信地抢过手机,“你疯了?我最后说一次赵晴,我是去救人的,把你脑子里龌龊的想法收一收!”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居心叵测,为了一点小事就要跟我离婚。” 我缓缓起身,夺过手机翻出一段录像视频。 视频里两道交叠在一起的身影,不用想就知道是沈砚和李欣然。 屋子里到处是摄像头,饶是这样还是抵不住沈砚喜欢偷腥的感觉。 只是他没想过,我会真的去调查监控。 “视频为证,还有别不知道这些年你在背后做的烂事。” “挪用公司的钱来转给李欣然,你当我是瞎的吗?” 沈砚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赵晴,我在我自己的房子里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有错吗?!” “不就是几笔臭钱,这些年我给你们赵家当牛做马,早就还清了!” “这离婚协议书我不签。” 沈砚自然不会签,眼下他正靠着赵家混得风生水起。 我冷哼一声,“那就找律师来解决,我手上这些东西,也够你净身出户了。” 沈砚额角青筋暴起,极力忍下要打我一拳的冲动。 他扣紧我的手腕就要把我从屋外拉,“你跟我一起去救欣然,也算是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我手掌上的鲜血还没完全止住,因为用力拖拽伤口被拉扯开。 “你放开!我不去!” 血沾上沈砚的外套,他回头一脸嫌恶,“你能不能把血擦擦?恶心死了,先跟我去救欣然,你这点小伤口回来再处理。” 沈砚不顾我的喊叫,强行把我拖上车。 我看着车窗外的大雨,心里惴惴不安。 前世的这个时候,山里发生了严重的山洪,十几人都丧命。 李欣然压根不在山里,沈砚拖着我去无非是白白葬送性命。 而现在无论我说什么,沈砚都不会相信,也只是白费口舌。 车上沈砚粗暴地将纸巾用力按在我的伤口上。 我紧皱眉头在一旁苦口婆心劝道,“沈砚现在这个天气去山里,就是死路一条。” “我现在打电话给我爸,叫他找人去救李欣然。” 沈砚一边拨打李欣然电话一边道,“赵晴这个时候你就别闹了行吗,你的命还比不上欣然一半值钱!” 在沈砚打完第五个电话后,电话终于被接通。 李欣然哽咽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阿砚,我好害怕,我现在站在一个柱子上,四周全是泥水。” 沈砚一听立马催促司机加快速度,“欣然,我现在就在去救你的路上,你等等我!” “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带回来。” 果然,话一出口李欣然就愣了愣。 她本来就是想假死,挑起我和沈砚的矛盾,好坐收渔翁之利,但她怎么也没想到我会允许沈砚来救她。 李欣然支支吾吾道,“阿砚山洪很吓人,你身体不好,回去嫂子该生气了。” “我不想你们因为我产生隔阂。” 沈砚侧头冷冷看了我一眼,“赵晴三条人命都比不上你,欣然你等我!” 挂断电话后,我看着外面的大雨,“沈砚你就没想过,李欣然是在骗你?她压根没在山里!” 此话一出,沈砚彻底失去耐心,一巴掌挥在我脸上。 “你给我闭嘴!欣然怎么可能会骗我?!” “我看你就是想找理由不去,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脸上传来刺痛,眼见说不下去,我沉默地靠在门上。 心里思忖着怎么离开。 车子到了服务区,司机停下来道,“前面有山洪,车子不让进去了。” 沈砚一听立马急了,“不让进去?欣然还被困在里面呢!” 见车子停滞不前。 他索性拖着我下车,从后备箱找了一根粗麻绳捆在我手上。 我挣扎道,“沈砚你要送死就自己去,别拉上我!” 沈砚拽动麻绳的另一端,“我就知道你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会想办法逃跑,这下我看你怎么跑!” 我被迫踉跄前行,山里路面湿滑,好几次都险些跌倒。 沈砚出口讥讽道,“别给我磨磨蹭蹭的,要是欣然出了事,老子把你从山上扔下去!” 从山里走了大约二十分钟,我才惊觉我们身后的路已经彻底被封堵。 这下是真的没有退路了。 就在我再次想要劝阻沈砚时,前面山路拐角处突然出现李欣然的身影。 李欣然红着眼,跌跌撞撞地扑进沈砚怀里,“阿砚!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沈砚立马紧紧地将李欣然拥入怀里,“欣然,还好你没事。” 李欣然侧头满脸得意地看向我,原来她就在这山附近,知道我们要进山特意抄了个近路早早等着我们。 李欣然低头看向我的手掌,明知故问道,“嫂子,你的手怎么了?” 说完她牵动麻绳,将长长的指甲嵌入我的伤口里。 “流了好多血,阿砚你怎么回事,不能光为了救我就伤害嫂子啊。” 李欣然脸上露出怨毒的笑容,随后将指尖戳了进去。 巨大的疼痛险些让我昏死过去。 我紧皱眉头狠狠地将李欣然甩开,山路本就湿滑,李欣然直接跌坐在地上。 沈砚见状直接抬脚踹上我的腰窝。 她眼角滑落出泪水,楚楚可怜地看向沈砚,“阿砚,我就是想看看嫂子的伤势,你别这么打嫂子!” 沈砚动作轻柔地将李欣然扶起来,“我早就说过,赵晴三条命都抵不上你一条!” 沈砚那一脚力度不算小,我伏在地上几乎站不起来。 而身后山上的石块突然滑落,彻底隔绝了我们能走的第二条路。 山里的雨越下越下,我浑身湿透,身上满是泥污。 而唯一的一把伞被沈砚拿在手里。 “赵晴,你既然想做小动作,就受着吧!” 说完李欣然环顾四周道,“阿砚前面有个山洞,我们去里面避避雨吧。” 沈砚回头看了我一眼,似是想到还要靠着赵家平步青云,于是不情不愿地牵着麻绳把我往地上拖行。 “要不是赵家那老爷子难缠,我早就把这恶毒女人丢山里了!管她是死是活。” 李欣然满脸嫌恶地回头看向我,“话别这么说嘛,嫂子在你生病之后可是一直照顾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我在地上被拖着,实在没了力气反驳。 李欣然一路上故意将石头踢到我身下,我的小腿已经被划得鲜血直流。 淤泥混着鲜血,十分触目惊心。 到了山洞后,沈砚像丢垃圾一样把我扔到一旁,随即冷哼道,“照顾我?谁知道她每天给我喝的都是什么破药,没害死我就不错了!” “他们赵家不就喜欢看不起人,巴不得让我早死呢!” 李欣然从外套口袋掏出来一个药瓶,递给沈砚,“这是我哥最近从国外带来的新药,阿砚你快把它喝了。” 我盯着那药瓶仔细看了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种药只会暂时稳住沈砚的病情。 而副作用却是十分大的。 沈砚喝完,顿时觉得胸前憋着的那口气呼了出去。 他起身踹了踹我的腿,将药瓶砸在我的脸上,“赵晴,欣然随便的一瓶药,就比你找的那个破私人医生的好用!” “只用欣然才是真情实意对我好。” 李欣然见风使舵道,“嫂子你就算不喜欢阿砚要离婚,也不能用小作坊出来的毒药给他吧?” 沈砚听完神色一凛,“欣然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欣然起身垂眸看我,“你前些天不是一直都觉得身子不舒服吗?我担心你,就去让我哥检测了一下那些药物的成分。” “谁知道那些药非但没有治疗效果,还会让你的病情恶化!” 沈砚闻言立马死死掐住我的脖子,“好啊你,居然这么看不得我们过得好!” “难怪我前几天一直觉得呼吸不畅,赵晴你是不是就想我早早死了,然后你们赵家好迫不及待地吞并我的公司!” 我因为伤口感染,早就发起了高烧,此刻面对沈砚,我也懒得去辩驳。 “随你怎么想吧。” 李欣然故作讶异道,“嫂子,你这算是承认了吗?” 沈砚额角暴起青筋,刚想一拳打在我脸上,就被突如其来的电话终止。 沈砚接了电话,立马换上低声下气的嘴脸。 半晌后,沈砚脸色铁青地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拖到洞口。 “我们的事你居然全都一五一十告诉了你爸!你这是要逼死我。” 我茫然地看向她,“我没有啊,沈砚你在说什么?” 沈砚现在已经彻底听不去任何解释,他将麻绳紧了紧,随后绑在一处巨石上。 恰巧这时,救援队拍直升飞机来接应我们。 但是这次只能乘坐两个人。 沈砚和李欣然抢先一步坐到机舱里,“你这贱女人,先在这给我反省几天!” “马上山洪就要来了,我看是你命大还是你爹本事大!” 说完他用力踹下一旁的碎石死死压在我的腿上。 我扭动身躯不住地哀求,“沈砚,我没有告诉我爸我们的事情!你也知道山洪马上就要来了,我会死在这的!” “我答应你,离婚后房子车子我全都不要,你给我解开!” 沈砚无视我的哀求,转身将机门关闭,最后我的喊叫声埋没在飞机起飞的轰鸣声中。 回到家后,沈砚直觉浑身失去了力气,栽倒在床上一睡就是三天。 再次醒来后,他下意识呼唤了一声赵晴。 却发现没人回应,管家进来道,“你已经睡了三天了。” 沈砚闻言立马起身,心脏狂跳不止,“赵晴呢?!” 他立马翻看手机,得到了山路山体滑坡十几人遇险的消息。 管家一愣,“小姐这三天都没回来过家。” “赵总都要急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