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上天并没有眷顾我,我递交的那些材料是一个个的器官移植同意书。 上面受赠者都是非富即贵,而有几个捐献人的名字,我在网上见过。 是因被骗去缅北而上的新闻。 其中事情显而易见,但却没有实质性证据证明是顾景宸做了这些事。 浑浑噩噩的从警局出来,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而我却心如死灰。 手机不停传来嗡嗡的声音。 不用看也知道是顾景宸。 跟他结婚这十年,除了为了他的事业结交的几个富太太,我根本没有其他朋友。 我就那样在路上走了十几分钟。 身边突然传来一个刺耳的刹车声。 紧接着一辆黑色吉普的车窗降了下来。 一个低沉却有力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上车。” 我转过头奇怪的看向来人,没有动作。 可他却笑了,漏出一口白牙,看着很让人有安全感。 “别怕,我是专门负责你这个案子的队长,我叫陈缄,你的脚一直在流血,上车我送你吧。” 我就这样上了车,坐下之后,脚下才传来钻心的疼痛,这才发现,原来脚底已经满是伤口。 他的车在药店门口停下,买了碘伏和纱布。 然后又去旁边便利店给我买了双拖鞋。 车上,看着这个高大强壮的男人为我包扎时却那般轻柔,我突然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个动作小时候也有人为我做过。 那是我十三岁时,得知父亲跟他的青梅竹马殉情跳河***。 我也是刚从睡梦中醒来,连鞋都没穿就跑到河边去看。 当时也是扎伤了脚,也如今日这般心如死灰的走回家。 刚到家门口就被一个皮肤苍白的小哥哥叫住。 “你的脚在流血,我是你们新搬来的邻居,我帮你上药吧。” 从那之后我们成了最好的朋友,但只有两年,他便出去上大学了,听说考的是警校,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想到这,我突然颤抖一下,试着问出了口:“你,你认识我吗?” 没想到他却笑的更甚了,还伸手拍了拍我的头顶。 “你可算认出来我了,我就是你的小哥哥啊。”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这是这段时间以来我第一次笑。 “你小时候好白的,怎么变成现在这样。” “小时候白,是因为身体弱,家里为了让我强身健体,所以才上了警校,现在也还好吧,没那么黑。” “嗯,刚刚好,很健康,看着很踏实的肤色。” 笑着笑着,我的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流。 看见他,我仿佛又看见了曾经逝去的妈妈,妹妹。 那个时候多好,我的亲人都在,还有个大我三岁的邻家哥哥保护我。 可如今我却只剩孤单一人。 看见我哭的那么惨,他忍不住握了握我的手:“别哭,有我在。” 这时,我手机再次催命般的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