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科技董事会会议室里,十二位董事面色铁青地盯着投影屏幕。 红色数字触目惊心——股价下跌47%,市值蒸发六十亿,核心客户流失率82%。 “傅总,请你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董事会主席赵志明拍案而起,“为什么我们的核心技术会一夜之间消失?” 傅云泽站在窗前,背对着众人。 三天没刮的胡茬让他看起来老了十岁,西装皱巴巴的,还穿着婚礼那天的衬衫。 “技术团队正在全力修复。”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修复?”财务总监冷笑一声,“王明刚才已经说了,那些代码根本不是我们的!是司葵的个人财产!” 傅云泽猛地转身:“司葵在傅氏工作了十年,她开发的系统当然属于公司!” “那为什么法律部说我们毫无胜算?”赵志明甩出一叠文件,“这是你十年前让司葵签的协议,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知识产权归属条款!” 会议室门被推开,秦雪踩着高跟鞋怒气冲冲地闯进来:“云泽!蜜月机票都订好了,你还要我等多久?”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这位新婚妻子。 秦雪这才注意到会议室里的凝重气氛,妆容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出去。”傅云泽低声说。 “什么?”秦雪瞪大眼睛。 “我说出去!”傅云泽突然暴怒,抓起茶杯砸在地上,“没看到我们在开会吗?” 秦雪脸色煞白,转身摔门而去。 董事们交换着眼神——这场婚姻恐怕撑不过三个月。 与此同时,葵芯科技的发布会现场座无虚席。 我穿着量身定制的西装外套,恰到好处地遮住了微微隆起的小腹。 “今天,我很荣幸向大家介绍葵芯科技的第一款产品——’智核’AI系统。”我点击遥控器,大屏幕亮起,“这套系统将彻底改变企业级人工智能的应用模式。” 台下闪光灯不断,记者们疯狂记录。前排的周墨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眼中闪烁着欣赏的光芒。 “请问司总,”一位记者举手,“这套系统与傅氏科技的核心技术有什么关系?有传言说您是带走了傅氏的机密技术。” 我早预料到这个问题:“’智核’系统基于我十年前独立开发的算法框架,所有知识产权都经过严格的法律审核,完全属于葵芯科技。” 我顿了顿,“至于傅氏科技,他们只是曾经获得过授权使用而已。” 发布会结束后,周墨在后台拦住了我:“精彩的表现,司大小姐。” “谢谢。”我接过助理递来的温水,“合作愉快?” 周墨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我的腹部:“非常愉快。不过我好奇,傅云泽知道他要当爸爸了吗?” 我的手指瞬间收紧,玻璃杯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周总的消息很灵通啊。” “职业习惯。”周墨微笑,“别担心,我对别人的隐私没兴趣。不过……” 他凑近一步,“如果你需要一位名义上的父亲来避不必要的麻烦,我很乐意效劳。” 我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多谢好意,不必了。” 周墨不以为忤:“随时改变主意都可以。顺便说一句,傅氏科技正在寻求外部融资,我打算低价收购他们的核心业务。” “那是你的商业自由。”我平静地说。 三天后,财经新闻爆出重磅消息—— 周氏集团以原估值30%的价格收购傅氏科技51%的股份,傅云泽失去控股地位。 同日,秦雪向媒体透露正在考虑离婚,称傅云泽“沉迷工作,冷落妻子”。 我看着手机推送的一条条新闻,内心毫无波澜。 腹中的孩子轻轻踢了一下,仿佛在提醒我它的存在。 “宝宝别急,”我轻声说,“妈妈这就回家休息。” 司家别墅灯火通明。 父亲罕见地亲自下厨,为我炖了补汤。 母亲忙着布置婴儿房,尽管离预产期还有五个月。 “小葵,”父亲放下汤碗,神情严肃,“傅云泽刚才来找过你。” 我手中的筷子停在半空:“他说什么了?” “他说……”父亲皱眉,“想和你谈谈孩子的事。他说他有权利知道自己的骨肉。” “呵。”我冷笑一声,“他倒是突然想起责任两个字怎么写了。” 司寒从书房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我刚查到些有趣的东西。傅云泽这三个月一直在秘密转移资产,似乎早预料到公司会出事。” 我接过文件,快速浏览:“他给自己留了后路。” “问题是,”司寒指着其中一笔转账,“这笔钱转到了秦雪名下,但昨天又被转到了一个离岸账户。” 我挑眉:“看来秦小姐不只是个’单纯敏感’的钢琴家啊。” 正说着,门铃响了。监控屏幕上,傅云泽站在大门外,头发凌乱,双眼通红。 “我去打发他走。”司寒站起身。 “不。”我拦住哥哥,“我自己去。” 我披上外套走到庭院。 隔着铁门,傅云泽像困兽般来回踱步,看到我时猛地扑到门前。 “阿葵!”他抓住栏杆,“求你给我五分钟!” 我站在离门两米远的地方,双手护住腹部:“说吧。” “公司完了,秦雪卷走了我最后的钱。”傅云泽的声音哽咽,“我什么都没有了……” “真遗憾。”我面无表情地说。 傅云泽突然跪下:“阿葵,我知道错了!看在十年感情的份上,帮帮我!还有,还有我们的孩子——” 我的眼神瞬间变冷:“谁告诉你这是你的孩子?” 傅云泽愣住了:“难道不是那天晚上——” “傅云泽,”我冷笑,“你以为我跟你十年,就只有你一个男人吗?”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刺中他。傅云泽踉跄后退,脸色惨白:“不……不可能……你那么爱我……” “爱?”我轻声重复这个字眼,“爱是相互的,傅云泽。你给了我什么?十年无名无分,最后用一张支票打发我?” 傅云泽瘫坐在地上,像个迷路的孩子:“阿葵,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看着他这副模样,我心中竟生出一丝怜悯。但很快,腹中的胎动提醒了我——现在我只对这个小生命负责。 “回去吧,傅云泽。”我转身离开,“你我之间,早就结束了。” 回到屋内,司寒递给我一杯热牛奶:“处理干净了?” “嗯。”我接过牛奶,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赶紧扶住沙发。 “小葵!”母亲惊呼,“你脸色好差!” “没事——”我强撑着站起来,却感到双腿发软。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内侧流下。 “血!”司寒脸色大变,“快叫救护车!” 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我死死护住腹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孩子,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