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的第七年,江槐安依旧不爱许知鸢。 却用一座价值连城的岛屿,把年少时的初恋白月光骆明雪赎身带回了家。 他为她点天灯拍下千万项链,在海边燃放三天三夜的烟花,去寺庙挂上祈福的心愿牌。 就连他们的一对龙凤胎儿女,也喜欢上了骆明雪。 儿子亲手给她叠了九百九十九只白色帆船,女儿更是哭闹着要换个妈妈。 许知鸢思考了好久,最终决定。 大的小的,她都不要了。 ...... “许知鸢,告诉我,你究竟把明雪藏到哪里了?” 江槐安一把掐住女人的脖子,怒气到达了顶峰,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五岁的江砚冷眼看着在天台上挣扎的母亲,神情与他父亲一样疏离又淡漠。 “妈妈,你如果还不说,我会将你丢进藏獒笼子里。” 许知鸢痛苦地闭上眼睛,视线模糊地看向父子两人。 “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骆明雪的下落。” “无论问我千遍万遍,都只有这一个答案!” 闻言,龙凤胎妹妹江眠尖声着,将手中的冰激凌砸到许知鸢身上。 “你骗人!明雪阿姨那么漂亮温柔,你就是嫉妒她,才把她赶走了!” 江槐安冷冷地松开手,没有制止孩子们的吵闹,看向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许知鸢的心一下子凉透了。 嫁入江家六年,她无微不至地照顾江槐安和两个孩子。 现如今却依旧比不过骆明雪的一根头发丝。 比起回忆的落差,江槐安眼底的寒意更是让她浑身发抖。 男人招手,打了个响指。 “来人,按住她。” 保镖得令,冲上来将她捆起来,吊在九十九层的天台上。 呼吸开始变得困难,许知鸢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涨红着一张脸,痛得死去活来。 江槐安却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丝毫没有叫停的意思。 “哎呀!”从楼梯口跑进来一个长发及腰的女人,“都是误会,别把人放下来。” 骆明雪踩着清脆的高跟鞋,声音柔软动人,紧紧依偎在江槐安身边。 “槐安,我只是出门做美容去了,你就这么紧张我呀?” 江砚和江眠一见到她就扑了上去,又亲又抱,在她的怀里蹭来蹭去。 女人一手搂着一个,眼光微微略过天台上的许知鸢,满意地吻了吻他们的小脸颊。 看着他们母子情深的样子,许知鸢想笑,却从喉咙里喷出一口血。 江槐安挥手让人将许知鸢放下来,带着几人往外走,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 “明雪,吓坏了吧?” “我让人给你熬了姜汤,天气那么冷,别冻感冒了。” 望着他们四人的背影,许知鸢踉跄着站起来,努力压抑着心底密密麻麻的疼痛。 她本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了。 可骆明雪的存在像是一根鱼刺,永远扎在她的喉管里,深入骨髓。 回到别墅,许知鸢从房间找出七年前的那封离婚协议书,指关节用力到泛白。 门外,保姆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地讨论。 “先生对骆小姐真好,对太太从来没有这么浓情蜜意的时候。” “她住进来以后,小少爷和小姐也很粘她,要我说啊,这个家迟早都会换女主人!” 书房里,江槐安将离婚协议书扔在一边,看都没看一眼,笃定她又在闹脾气。 “想清楚了?小砚和小眠的抚养权是不会给你的。” “我不要抚养权。” 江槐安愣了一下,随即拧紧眉头,语气不耐。 “许知鸢,你又在作什么?我日理万机,没空看你继续表演。” “现在知道提离婚了?一开始不是你主动犯贱的吗?” “如果不是你醉酒爬上我的床,用肚子里的孩子逼走了明雪,我又何苦与她错过了七年?” “砰——”门被人大力甩开。 许知鸢望着江槐安的背影,缓缓闭上眼。 这一次,她是认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