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的第七年,老公忽然找上门来。 只因他的白月光中了尸毒,要取我心头血治病。 看见开门的女儿,老公不耐烦的皱着眉头。 “你是谁?褚秋秋那个***呢?赶紧滚出来!” “当初就是那个***害了婉儿中了尸毒,赶紧让她去把婉儿治好!” 女儿眨巴着眼睛,无辜的看着老公。 “可是我妈妈七年前就已经死了啊?” .... 顾时锦一愣,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脸上写满了不信。 “死了?怎么可能?” 他的声音里淬着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他看我的女儿,如同在看路边一块碍事的石头。 下一秒,他猛地一把推开挡在门前的念念,力道之大,让孩子小小的身子踉跄着撞在鞋柜上,发出一声闷响。 念念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却倔强地咬着唇,没哭出声。 而他,连一个眼神都未曾分给被他撞倒的孩子,径直大步冲进屋内。 “褚秋秋,***给我滚出来!” 他的怒吼在小小的两居室里回荡,震得我魂体都跟着发颤。 我看着他,只觉得心口那个早已不存在的地方,又开始一寸寸地被凌迟,疼得密不透风。 屋子不大,一眼就能望到头。 顾时锦粗暴地拉开每一扇门。 “以为躲着我就找不到你了吗?” 他烦躁地踢开地上的一个玩具熊,那是念念最喜欢的玩偶。 熊滚落在地,被他毫不留情地踩在脚下。 空荡荡的屋子里一片死寂,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 找不到我,他的耐心迅速告罄,那双淬着寒意的眸子,终于重新落回了门口那个小小的身影上。 念念扶着鞋柜站着,一双酷似我的眼睛里,盛满了惊恐与茫然。 他皱着眉,一步步朝她走近,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几乎将念念完全笼罩。 “你是褚秋秋的女儿?”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 念念被他看得有些害怕,小手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点了点头。 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关键,目光陡然变得锐利。 “你几岁?” “我今年七岁。” 七岁。 他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随即,那白色又被一种铁青的愤怒所取代。 他眼中的最后一丝动摇也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证实了的、冰冷的憎恶。 我看见他下颌的线条绷得死紧,脖颈上青筋暴起。 “果然如此。” 顾时锦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当初婉儿告诉我,说褚秋秋和别的男人苟合,我还不信。” 他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在对我这个看不见的魂魄说。 “我们离婚那一年,几乎没有同房过,怎么可能怀上孩子?”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魂体深处。 我看着他,多想告诉他不是这样的。 那个孩子,就是他的。 是他那次醉酒后,唯一一次失控。 也是那一夜,上天给了我念念。这个我用生命换来的、唯一的宝贝。 “亏我刚才还抱有一丝幻想,”他冷笑一声,那笑意里满是自嘲与鄙夷,“我早就该想到,你是个水性杨花的***!” 一种尖锐的刺痛从胸口蔓延至四肢百骸。 我疯了一样朝他冲过去,想撕烂他那张薄情寡义的嘴。 我想告诉他,我想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 可我冲过去,却根本无法触碰到他。 顾时锦发泄完,似乎终于冷静了一些。 他重新将视线投向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的念念,眼神里再无一丝温度,只剩下厌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