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平。带个小阳台。月租一千二。 房东阿姨人不错。“小姑娘看着面善。”她收钱时说,“押一付三。给你便宜两百。” 我道了谢。接过钥匙。铁钥匙。磨得发亮。 房间很干净。白墙。水泥地。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没了。 我把箱子打开。衣服挂进衣柜。化妆品扔进抽屉。最后拿出一个铁盒。打开。里面是张银行卡。还有解约书。折得整整齐齐。 余额通知短信还在。三百五十万零八千。零头是这三年攒的“小费”。谢凛给钱大方。指甲缝里漏点就够我活。 我把卡收好。扑到床上。床板硬邦邦。我满足地叹了口气。 终于。可以当咸鱼了。 计划早就定好了。第一步。睡三天。第二步。吃三天垃圾食品。第三步。躺着看三天狗血剧。 完美。 我闭上眼。几乎立刻睡着。 三年没睡过踏实觉。谢凛夜猫子。他睡我就得“醒着”。温意睡眠浅。替身也得“浅”。现在。我的眼皮沉得像灌了铅。 这一觉昏天黑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