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的女儿心脏病急需做手术,身为胸外科主任医师的妻子却要参加她小师弟 的学术报告会。 我跪着哭求妻子救女儿一命,她却犹豫着拒绝了我: “孩子的手术耽误一时半会没事儿,但祈年的学术生涯很重要。” 她不知道女儿在她离开后的两个小时后,就咽气在了我的怀里。 她的小师弟当晚发了条朋友圈; “我的英雄师姐总会在我最需要的时刻出现,为我的学术生涯赋予新生。” 我累了,我想成全这对璧人。 ............ “薛婉你睁眼看看孩子,再拖下去她马上就要失去最后的手术机会了!” “难道你亲生女儿的命还比不上你那个师弟的一次学术会议吗?” 薛婉眼神闪躲,去仍然飞快甩开我的手; “梁欢你别打着女儿的幌子吃飞醋,又不是不做手术,只是耽误一天能出什么事儿?” 我看着病床上气若游丝的女儿,愤怒和绝望几乎要将我击倒。 薛婉本人就是胸外科专家,她很清楚女儿的病多耽误一秒都有极大的危险,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在和死神抢人。 可薛婉看都不看跪在地上的我一眼,狠狠心就要离开病房。 一直昏睡醒的女儿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眼角竟留下了一滴眼泪。 我嘶吼着扑上去抱住薛婉的裤腿:“我用夫妻的情分代女儿给你磕头了,求你救救孩子,这事结束以后,我愿意成全你和陆祈年......” 病房围了一圈医生,有的是薛婉的同事,还有几个实习医生。 众人被这一幕吓到了,他们虽然不忍看着孩子气息奄奄,可除了薛婉没人能有这个实力做手术。 薛婉狠甩了我一巴掌:“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和祈年只是同门师姐弟的关系,你吃醋不成就要当众给我和祈年泼脏水是吗?” “这场学术会议对于祈年来说至关重要,我不去怎么得了?” 陆祈年见状也假惺惺哭了起来:“梁哥,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过分,但师姐是我的学术领路人,这场会议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可这是条人命,是你亲生孩子的命!” 我再也顾不上尊严,扯着薛婉的衣角卑微哀求着。 “做手术吧,就当是给孩子一次活下去的机会!” 嘈杂中,孩子的血压一路降低,监测仪发出滴滴的尖锐声响。 我疯了一样扑过去看突然开始急促呼吸的孩子。 趁这个空档,薛婉趁机摆脱了我的束缚,她指挥了几个实习医生上前查看孩子的情况,又急匆匆招呼几个现场有经验的医护人员跟着她参加学术会议。 剩下病房里绝望到极致的我和两个手忙脚乱的实习医生。 “你别再闹了,孩子的情况最近一段时间一直不稳定,这是正常现象,可学术会议对于祈年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你别大惊小怪,出现这种情况是正常的,等我回来就能给孩子做手术了!” 薛婉留下一句冷漠到极致的话以后就匆匆从病房离去了。 我看着医生们追随着薛婉离去的背影,不管不顾扑上去拽住一个医生求他救救我女儿。 看那个医生却面露难色:“薛主任说了,今天科室所有的医生都要参会,别让我难办......” 那边是薛婉和陆祈年说说笑笑的声音。 这边女儿却已经出现潮式呼吸了,我知道这是濒临死亡的征兆。 我流着眼泪伏在女儿胸口想听清她在说什么。 “爸爸,妈妈不要我了吗......” 我没有勇气更没有脸去回答女儿的问题,只能泣不成声安抚着孩子:“爸爸会永远守着你。你绝对不会有事的。” 就这样,在我的泪水中和仅剩的两名医生的无可奈何中。 五岁的孩子走完了她的一生。 而这一切的发生也不过是薛婉刚刚离开二十分钟后。 已经尽了力的实习医生有些愧疚地看着我。 我苦笑一声:“你们尽力了,最起码你们有医德,所以我......还是要谢谢你们。” 一名医生于心不忍开口告诉我:“梁哥,陆医生是特地将会议定在今天的......还点名让科室每个人都参会,我害怕他是存心而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