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被族人献祭时,是贺涵洲把奄奄一息的我护住。 面对不肯退让的族人,他压下对火的恐惧,代替我硬生生任火焚烧半小时。 我由此患上精神障碍,贺父贺母毫不嫌弃地日夜为我求佛祈祷。 贺涵洲手把手将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孤女,带成公司雷厉风行的二把手。 任谁都认为我和贺涵洲金童玉女。 终于在我到法定结婚年龄时,接受了贺涵洲筹备许久的求婚。 可就在领证当天,贺父以一种奇怪姿势惨死。面对贺家人的苦苦哀求,我却护着杀人犯,誓死不肯交给他们。 ...... 公司里,我手下的员工不是工资锐减到温饱程度,就是被发配非洲。 平时拿我当亲女儿对待的李主管,也被贺涵洲搞得家破人亡。 背上了上千万的债务不说,全家还被派去非洲“照顾”野生动物,小孙女惨死兽口。 我忍下痛心和愧疚,不去看李主管那双充满期待的浊眼。 “贺涵洲无论你怎么劝我,我都不会交人的,别白费力气了。” 贺涵洲见我态度如此冷淡,脸色一沉。 “你就那么冷血吗?她可是带你一步一步打拼出来的李主管啊!” “还有我父亲,你对得起他吗!!” 贺父是在我面前死去的。 上一秒还打趣道儿媳妇中午吃什么,下一秒就毫无征兆地倒在了我们面前。 贺涵洲到处调查,誓死要把犯人碎尸万段。 可当查到犯人时,我却紧紧把他护在身后,以死相逼不许他们靠近。 贺家主母抱着贺父尸体长跪不起,在民政局门口不顾形象地猛烈磕头。 “看在我们全家对你不错的份上,我求求你把人交出来!” “如果你对我们家有什么不满,你冲我来!” 看着往日对我温柔照顾的贺母,和待我视如己出的贺父,我瞬间心头一紧,却还是平淡地回了一句。 “人我不会交的,我已经放他走了。” 刚在我的助力下,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想起我当初冷漠的神情,贺涵洲钳住我的脖颈,恨不得立马掐死我。 “陈熙,你和那个杀人犯到底什么关系!” “我爸他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他的声音裹挟着愤怒,却又忍不住哽咽起来: “陈熙,算我求你.......” “只要你把人交出来,我可以找人保他安然辞世,也允许你每周去监狱看他。” 看着爱人的泪痕,我的心瞬间疼痛起来。 可即使这样,我还是不肯低头,只是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唇。 贺涵洲手里不自觉地收紧了力气,随后又认命般松开。 “陈熙你好样的,让我看看你的心有多硬!” 他粗暴地把李主管拉过来,压着她跪在我面前,抓着我的手往她脸上打。 我挣扎着喊不要,但根本抵不过男人的力气,重重的巴掌落在李主管脸上。 她的脸瞬间肿胀了起来,吐出一口血水。 贺涵洲却还不满意,冰冷地对李主管发出命令。 “喊三万遍’陈副总求你把人交出来’,她不同意交人,你就一直跪着!” 李主管眼神空洞地一遍遍念着,仿佛没有生命的机器。 “陈副总你就把人交出来吧!他本就是该死的杀人犯!” “我家有老小,是看着你成长起来的,你就忍心看我们妻离子散,活活饿死吗?” 众人纷纷替李主管说话,看着她磕碰的额角渗着黑血,我颤抖地攥住拳头。 贺涵洲掰回我的下巴,迫使我看着眼前狼狈的众人。 “只要你一句话的事情,你可以拯救千千万万的家庭,这样不好吗?” 我像是被人点了穴道,每一寸的血液都凉透。 我看向贺涵洲,随后缓缓伸出双手。 “你带走我吧,我不会放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