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傅聿珩竟然一口答应了,“好,都听你的。” 她看着傅聿珩冰冷的眼神,以及方闻语嘴角那抹隐藏不住的得意。 心脏早已疼到麻木。 原来,她十年的深情,她父母的性命,在他眼里,真的一文不值。 绝望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她甚至没有力气再去愤怒。 宋南清静静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眼神空洞得像一口深井。 脑海里闪过从前的画面,傅聿珩在教堂起誓:“南清,以后我会好好对你,对你父母,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那些誓言,如今听来,只剩下无尽的讽刺。 房间里只剩下宋南清一个人,还有一地的狼藉和散落的骨灰。 她慢慢地蹲下身,伸出手,想把骨灰都捡起来。 指尖触到的,却只有刺骨的寒意。 她的心,或许早在骨灰洒落的那刻,就已经死了。 从今往后,宋南清再也不会爱傅聿珩了。 第二天,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抵达山脚。 直播镜头下,无数人看着她的狼狈。 宋南清想不通,为什么傅聿珩可以轻易相信别人,却不肯相信她。 她的膝盖早已没了知觉,山路磨破了她的裤子,血和泥土混在一起,每一次跪下,都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疼得她眼前发黑。 山风呼啸着掠过耳畔,夹杂着周围人的议论声。 “那不是傅总夫人吗?怎么......怎么在做这个?” “听说得罪了方小姐,被傅总罚了......啧啧,这傅总也太狠了。” “你看那膝盖,都烂成什么样了......” 手机的闪光灯在眼前晃来晃去,刺得她眼睛生疼。 宋南清麻木地跪着,额头一次次磕在冰冷的石阶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每磕一次,她就要用嘶哑的声音说一句:“方小姐,对不起。” 全球直播的镜头就架在不远处,将她所有的狼狈和屈辱,传遍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恍惚间,她想起很久以前,被人恶意剪辑视频发到网上,说她私生活混乱。 那时候傅聿珩是什么反应呢? 他第一时间动用所有关系,压下了所有消息,然后抱着瑟瑟发抖的她,轻声说:“别怕,有我在。” 可现在呢? 他亲手将她推向了更深的深渊,用最残忍的方式,将她的尊严碾碎在所有人面前。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剜了一下,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但这点疼,和膝盖的剧痛比起来,似乎又不算什么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看到了山顶的寺庙。 大门在风中微微晃动,像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抓住一个路过的小和尚,声音微弱:“我......我要求平安符。” 小和尚引着她去见主持。 老主持看着她满身的伤痕,眉头微蹙,叹了口气:“女施主,心不诚,求来的符也是无用的。” 心不诚? 宋南清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她为了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男人,做到这个地步,怎么会不诚? 只是她的诚心,早已被傅聿珩亲手践踏得面目全非了。 宋南清回到山下,发现等候的车在微微颤抖,旁边的保镖也下意识转头回避。 她听到车内传来女人的娇喘声和男人的闷哼声。 车窗落下的一瞬,她看到了令她永生难忘的一幕。 傅聿珩将人按在身下,炙热的吻席卷全身。 很快女孩就节节败退,起身缩进男人温热的怀中,呜鸣咽咽的抽泣。 "这么快就想要了?" 方闻语已经急不可耐,听到男人这么说,勉强红着脸点了点头。 傅聿珩轻声笑了下,忽的搂紧她的腰,眼底晦暗,“等着。” 他三下五除二的去了衣服,很快与方闻语纠缠在一起。 “阿聿,轻点......” 听到这个称呼,宋南清浑身的血液骤然凝固了。 傅聿珩曾说过,阿聿是属于她的专用称呼。 但此刻,她却从别的女人嘴里听到。 宋南清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看到车身晃动的更加剧烈。 像是故意刺激她,方闻语喊的一声比一声高。 终于,她再也看不下去,按住胸口呕吐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