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说,“上个月你给她拍的那条古董裙。七百六十万。刷的副卡。我签收的。” 谢凛脸色变了变。 “那点钱够你活几天?”他语气带刺。 我认真算了算。“按现在的物价,活到死没问题。”顿了顿,“如果死得不太晚的话。” 他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刮过大理石地。刺啦一声。 “沈眠!”他很少连名带姓叫我。一般叫我“过来”。或者“倒酒”。 我坐着没动。等他下文。 “你就这么想走?”他胸口起伏。像被气着了。“这三年我对你不好?” “好。”我说,“吃穿住行。顶级配置。” “那你——” “合同到期了。”我打断他,“谢先生。买卖不成仁义在。别搞太难看了。” 他死死盯着我。像要把我盯穿。过了足足一分钟。他抓起解约书。唰唰签上名。摔到我面前。 “滚。”他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