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 “刘薇。”我吐出这个名字。 他脸色变了。 “裴雪!你跟踪我?!” “用不着跟踪。”我拿起那张离婚协议,手指划过“女方自愿放弃一切婚内财产”那行字,“你衬衫领口的口红印,和她朋友圈晒的限量版色号,一样。” “还有,”我抬眼看他,“你上个月出差’加班’那晚,她家楼下停车场的监控,拍到你凌晨三点才离开。” 他脸涨红了。 “你……你查我?” “不小心看到的。”我说。 他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刮擦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 周围几桌客人看过来。 他俯身,咬牙切齿。 “行!裴雪,你厉害!查我?那又怎么样?协议在这!婚前协议也在!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不然……” 他冷笑。 “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身败名裂!别忘了,你爸那点事……” 我爸。 我心里像被冰锥扎了一下。 我爸是个老实巴交的工人,几年前厂里机器故障,他为了救工友,违规操作,受了重伤,落下残疾。 厂里赔了点钱,但不够。 陈锋当时“帮忙”垫付了后续医药费。 这笔钱,成了他捏在手里的把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