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麻木地站着。 想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将我烧成灰烬。 “关了半年,还是这副死人样子!” 他猛地盯向一旁的乔语茉。 “乔语茉,这就是你说的**?” 乔语茉吓得花容失色。 立刻带上哭腔狡辩: “寒声,姐姐她......她用绝食来跟我对抗......” “我怕她伤到自己,也不敢用强......” 呵。 真会演。 这半年。 不见天日的地下室。 我清醒地听着自己的骨头,被一寸寸敲碎。 他们喂我发馊的食物。 逼我喝马桶里肮脏的水。 我曾把头狠狠撞向墙壁。 只想求解脱。 却被一次又一次救活。 乔语茉阴冷的声音,至今还缠绕在耳边。 “想死?我还没玩够呢!” 好累啊。 这无尽的折磨,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眼前,猛地一黑。 我重重摔在冰冷的地板上。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秒。 我听见季寒声惊慌失措的嘶吼。 “归晚!快叫救护车!” ...... 不知过了多久。 浓烈的消毒水味。 我醒了。 乔语茉的哭声在耳边响起,又假又刺耳。 “寒声,都怪我,是我没照顾好姐姐......” “我联系了一家顶级的私人疗养院,把她送去那里调理身体吧,好不好?” 季寒声那双温暖的大手,握住了我枯柴般的手。 是我曾贪恋了整整三年的温度。 我多希望,他能再多握一会儿。 哪怕只多一秒。 “归晚,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 季寒声的声音森寒入骨。 随即,猛地抽手离开。 “你要是不肯学乖认错,那就别怪我!” 那点来之不易的温暖,瞬间消散。 我被迅速转移。 再次睁眼。 我正以一种无比熟练的姿势,被绑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旁边的推车上,摆满了闪着寒光的器械。 乔语茉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狠戾的眼睛。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 “虞归晚,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她冷笑一声。 “都这样了,寒声竟然还对你心存怜惜!” 我无力地闭上眼。 失魂落魄。 “如果可以,我宁愿从没遇见过他。”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她疯狂的嫉妒。 她拿起一把手术刀。 冰冷的刀尖,抵住我的后颈。 “你装什么清高?你现在就是我砧板上的肉!” 她冲着一旁的白大褂疯狂地尖叫: “李医生!” “把她的中枢神经给我切了!我要她这辈子都当个活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