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蜷缩在墙后,捂着嘴不停发抖。 弟弟死前惨烈的画面还残留在我眼前。 傅砚洲在跟温以眠保证: “等你胎相稳定了,我们就去领证。” 再次听到这句话,我没失去理智。 因为上辈子冲出去质问,他怕温以眠发现自己是被包养的情人。 直接用枪托打碎了我的下巴。 想到这,我又往里藏了藏。 那边的傅砚洲搂着温以眠转身离开。 直到确认他们不会折返,我才拿着报告单走进诊室。 医生好心劝道:“程小姐,你的***壁很薄,这个孩子流掉后很难怀孕了。” 我沉默盯着孕两个月的报告。 脑海中全是傅砚洲贴在温以眠肚子上时,眼中快要溢出来的温柔。 十年前,我就是沉溺在这样的目光里,为他放弃出国留学的机会,放弃我的钢琴梦想。 一步步学会用弹钢琴的手扣动扳机,习惯刀尖舔血的日子 可温以眠一出现,让我做的那一切都成了笑话。 医生见我不回话,继续: “程小姐,你的情况比较特殊,请问你先生知情吗?” 我抬头对上医生眼神,平静道: “我老公死了。” 一个小时后,我脸色惨白得扶墙走出医院。 嘴唇重回血色后,我掏出手机给弟弟的护理人员打去电话: “小李,这周就把我弟弟转到纽约的私人疗养院,不要声张,傅先生那里做到绝对保密。” 另外让心腹帮我准备一份离婚协议书。 刚安排好,手下就将温以眠的全部信息发给我。 上辈子,我对她深恶痛绝,连张照片都见不得。 重活一世,心态反而平和许多,第一次好奇她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将见过那么多莺莺燕燕的傅砚洲迷成那样。 我点开压缩包,弹出一个视频。 年久失修的教堂里,女孩儿在老旧的钢琴上弹奏梦中的婚礼。 阳光落在她洗的发白的连衣裙上。 干净纯洁的像是一朵雨后雏菊。 只露了半个侧脸的傅砚洲笑的温柔,满眼沉迷。 我猛的暂停。 冲进厕所不停干呕。 太荒谬了。 他爱上的居然是十年前的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