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戏时,因为穿剧组70块钱的戏服过敏,我自费购买了7万块的礼服。 第二天剧本围读,女制片人冷着脸训斥我: “这件戏服整部电影就出现三次!花7万买件礼服,你是什么公主殿下吗!” 我无奈解释: “姐,我穿剧组的戏服不太舒服,怕之后过敏严重了耽误拍摄进度,这才自己买了一件衣服。” 没想到听完她反而更加生气,将合同扔在桌上: “你不过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哪里有这么多存款买衣服?不就是我给你的片酬吗!” “我给你片酬是让你提升演技的,不是让你买衣服比美的!你是不是是想当花瓶上黑热搜!” “还是想在剧组里钓一个富二代?看上谁了,需不需要姐给你引荐引荐啊?” 我生气地拧眉: “我敬你是制片人才和你好好说话,别给脸不要脸!我自己的钱想怎么花怎么花,关你什么事!” 制片人当场就想和我解约,被导演拦下。 我虽然不满,但终究沉下心来继续拍摄。 没想到深夜回到酒店,却被私生粉在房门前拦住。 我的贴身衣物都被他们拿在手上。 我让经纪人去查,发现是制片人泄露我的住址。 我上门质问,她却满不在乎: “你不是想钓富二代吗?我看你粉丝里有不少,这不是好心成全你吗?” 我冷静下来,扭头就让经纪人帮我解约。 这下,整个剧组都慌了。 ...... 刚一穿上戏服,我便感觉到肌肤与布料相贴的地方一阵麻痒。 能招新人的剧组大多数档次都不高,这戏服质量堪忧也在情理之中。 我叹了口气,并不想为了追求隐姓埋名而委屈自己,很快下单了一件和戏服样式相同的礼服。 第二天早晨,我打着哈欠走进剧本围读的房间。 制片人阮莉莉一脸严肃地盯着我。 我连忙止住了哈欠,还以为她觉得我态度不端正,刚想解释。 阮莉莉咬着牙指向一旁准备好的礼服: “服装组的人说,这是你的戏服?” 我疑惑地点点头: “是,阮姐,这件衣服我自费的,有什么问题吗?” “怎么会没有问题!” 阮莉莉眼神一厉,拿起礼服狠狠地搓了两下: “这种材质要花不少钱吧?几百?几千?” “片酬是已经给你们打了一部分,但你刚毕业。要学会攒钱,不要为了点虚荣心大手大脚的!” “剧组又不是不给提供戏服,你花冤枉钱干什么?有那钱不如报个演技提升班上上。” 我以为她误会了,柔声解释: “姐,这是我自己的存款,买件衣服也没啥。” “我过敏原比较多,剧组衣服应该碰巧有,我这不是怕穿时间长了,情况严重会耽搁拍摄嘛!” 我本以为这件事翻篇了,边说边笑着拿起剧本准备讨论,结果阮莉莉冷笑一声: “存款?刚毕业的女大学生能有多少存款?不都是爸妈给的零花钱吗?” “父母在外拼搏多辛苦,你倒好,自己娇气,为了买件衣服花这么多钱。” 我愣在原地,没想到从小到大都没听见的爹味发言竟然拍戏让我给遇上了。 “七万块钱啊!我整个后勤组辛辛苦苦一个月都没拿不到这么多钱!” 站在一旁的服装师听见后看我的眼神显然不对劲了。 我拧着眉,十分疑惑。 我是直接让我哥秘书帮我买的,她从哪知道的? “要是被狗仔拍到了,指不定还以为你是被资方送进来的,我也是为你考......” “够了!” 我猛地将剧本摔在桌面上: “你是制片人吧?我好好拍戏给你赚票房就行了,服装这些归你管吗?” “这么爱操心,干脆连我上厕所用抽纸还是卷纸都管算了!” 阮莉莉作为制片人一向在高位待惯了,被我一个娱乐圈新人当众回怼,显然落不下这个面子。 她气红了脸,马上就让助理准备和我解约。 远处本来在讨论的导演和编辑被动静惊扰,连忙过来劝解: “哎呀多大点事,这戏都拍一半了,解约对双方都不好。” 阮莉莉在导演和编剧的调和下慢慢平静下来。 “行了,我也不耽误你们正常拍摄。” 和我关系比较好的编剧给我使眼色让我服个软。 我懒得搭理,只坐在座位上看今天要拍的那场戏的内容。 我来这是为了拍戏,不是吵架的。 当日拍摄顺利结束,导演连声赞叹我有灵气。 我心满意足,正告别众人后准备带着助理回酒店时。 前来视察的阮莉莉把我拦了下来: “今天都拍完了对吧?我们把事情都说清楚。” 阮莉莉堵在我面前,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讥讽: “整个剧组几百号人,谁没点不舒服?就你娇贵?。” “就你不能忍?就你非得穿七万的礼服?” 她声音拔高,尖利地刮过空荡的片场: “怎么?你是觉得自己比所有人都高贵?剧组这七十块的戏服配不上你这金枝玉叶?” 我胸口那股火“腾”地烧起来,反唇相讥: “少在这儿道德绑架!” “他们辛苦是工作性质,我过敏影响拍摄进度是事实!” “我花自己的钱解决问题,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阮莉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的钱?” “大家知道吗?她一个刚毕业、零作品的新人片酬多少?八十万!” 她环视着闻声围拢过来、还没离开的几个工作人员,表情扭曲: “天知道背后是哪路’资本’捧的!” “那七万的裙子?呵,怕是’哥哥’们送的零头吧!” “八十万”三个字像炸弹,瞬间引爆了窃窃私语。 那些目光,从好奇变成了惊愕、质疑,最后汇聚成***裸的鄙夷和嫉妒。 “阮莉莉!”我气得浑身发抖,“你侵犯隐私!恶意诽谤!” “我诽谤?” 她得意地扬起下巴,眼神淬毒: “既然你觉得自己这么清高,这么有’资本’,那你就自掏腰包,把全剧组所有人的餐标、住宿、补贴都提到跟你一个水平!” “这样不就显不出你被特殊’照顾’了吗?多公平啊!” 这无耻的勒索彻底点燃了我。 我哥投资的破公司怎么会让这种蠢货当制片? 他选项目都不背调的吗?我真是瞎了眼才接这戏! “给我手机!” 我厉声对助理小杨说,声音都在颤:“现在就打给我哥!” 小杨慌忙掏手机。 屏幕刚亮,阮莉莉眼疾手快,一把抢了过去。 “哟,急了?找你’哥哥’告状?” 她狞笑着,手指在屏幕上肆意滑动: “啧啧啧,’大哥’、’二哥’、’舟哥’、’铭哥’......好多个’哥哥’呢!” “顾晓念,你可真会玩啊!” 她举着手机,像展示战利品一样对着众人晃: “难怪出手这么大方,七万的裙子算什么?我看啊,给少了!”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死寂的片场炸开。 我甩了甩震得发麻的手。 阮莉莉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我。 所有议论声戛然而止。 “语言对你这种垃圾没用。” 我冷冷地盯着她,眼神像冰:“小杨,我们走!” 回到酒店,委屈和愤怒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瘫在沙发里,胸口堵得发慌,眼泪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 都怪那个蠢货哥哥!投的什么烂公司!用的什么烂人! 不行,必须再打给他! 我抹了把眼睛,伸手去够扔在茶几上的手机。 指尖刚碰到冰凉的机身,屏幕却自己亮了。 热搜榜上,我的名字后面,跟着许多个刺眼的、血淋淋的“爆”字。 #顾晓念片场掌掴制片人# #顾晓念带资进组实锤# #顾晓念背后金主数量成谜# 私信污秽不堪。 露骨的骚扰信息夹杂着“***”、“金丝雀”、“伺候几个哥哥”......。 手机一震,经纪人林姐的消息弹出来: 「查清了。」 「料是阮莉莉爆的,热搜也是她买的。」 我攥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 第二天,我顶着无数目光走进剧组。 等着看我笑话的阮莉莉,正端坐在导演棚里,好整以暇地喝着咖啡。 “哟,念念来啦?” 她站起身,假惺惺地拍拍我的肩,凑近压低声音,眼里得意: “早跟你说了,我劝你都是为你好。” “现在给我好好赔个礼道个歉。做长辈的嘛,哪会真跟小辈计较。” 看着她那张虚伪的脸,我胃里一阵翻腾。 冷笑刚爬上嘴角,正要掏出手机甩证据—— “晓念!” 经纪人林姐急匆匆跑过来: “负责这项目的王董事亲自找你!” 我心里一喜。 王董?那是我哥安排在公司的心腹。 肯定是哥哥知道了! 我刚跟导演请完假,身后就飘来后勤组员工的议论: “王董亲自找个小新人?该不会......她背后真有资本,要给她资源吧?” 阮莉莉得意的笑声隐隐传来: “想得美!肯定是看她捅这么大篓子,热搜黑料满天飞,要她赔钱!” “挽回不了公司形象,就等着被封杀雪藏吧!” 一路疾驰到公司。 王董事见我进来,立刻起身,奉上一张黑卡: “小姐,热搜已经在处理了,很快就能压下去。” “只是顾总在国外还有事没法回国,让您千万别生气,拿着卡,喜欢什么随便刷。” 我想起阮莉莉和网上的污言秽语,一股巨大的疲惫涌上来。 这破娱乐圈,混得自己生一肚子气,图什么? “王叔,”我接过卡,语气平静,“帮我找新演员吧。这部戏,我不演了。” 本想问问阮莉莉怎么会知道我哥秘书买礼服的事,想想还是先不打扰他了。 等哥哥回来,自然会替我讨回公道。 刷了一下午卡,心情总算多云转晴。 想着剧组因为我的罢演会耽误工作,心里过意不去。 我特意绕道买了堆顶级甜品和热饮,打算回去道个歉。 刚走到我的临时休息室门口,我猛地刹住脚步。 几个剧组人员正围在里面,嘻嘻哈哈地翻检、瓜分我的私人物品! 我最喜欢的限量版手链戴在一个群演手腕上,我的定制马克杯被一个场务拿在手里掂量。 “你们在干什么?!” 我厉声呵斥。 里面的人吓了一跳,看清是我,又理直气壮起来。 “阮制片说你因为自己私生活混乱上了黑热搜,耽误了整个剧组进度,这些东西就当是给大家的补偿!” 我气得浑身发抖。 阮莉莉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倚在门框上,看着这“热闹”场面,满意地点头: “我替你安抚人心呢。你怎么不谢谢我,帮你做了这么大个人情?” “谢你?” 我气笑出声:“阮莉莉,你还要不要脸?” 阮莉莉声音拔高: “我不要脸?顾晓念,你一个靠睡上位、带资进组的货色,也配跟我谈脸面?” “七万的礼服穿着舒服吧?背后金主爸爸们伺候得你爽吧?” 她环视那些停下动作、眼神闪烁的工作人员,煽风点火: “大家伙儿都看看!这就是资本的力量!” “人家把腿往别人肩上一挂就能把我们的辛苦踩在脚下!现在倒嫌我们拿点’补偿’了?” 怒火轰然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我指着她的鼻子,指尖都在颤: “阮莉莉!你造谣诽谤、泄露隐私、煽动网暴、现在纵容偷窃!简直烂到骨子里!” “还有你们!” 我猛地扫向那些手里还攥着我东西的人,目光如刀: “她放个屁你们就当真?她说屎是香的你们是不是也抢着吃?脑子呢!”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门口闯入。 正是我大学毕业后就远赴海外、多年未见的闺蜜苏然。 她头发凌乱,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和惊惶,。 “然然?!你怎么......” 我愣在原地。 苏然冲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刚下飞机,想给你个惊喜,偷偷找到你酒店,结果......” 她说不下去,猛地举起手机,屏幕上是暂停的视频画面。 视频里,几个陌生男人围在我的酒店房间门口。 门是敞开的。 其中一个,正把我的一件蕾丝内衣凑到鼻子下深深嗅闻。 另一个拿着我的另一件贴身衣物,对着镜头像是在直播拍卖。 “我差点被他们堵在里面......” 苏然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恐惧和后怕。 无法言喻的愤怒和灭顶的惶恐瞬间攫住了我。 要不是我想送点吃的到剧组,不就刚好一个人回房间和这些变态撞上吗! 阮莉莉抱着手臂,慢悠悠地踱步过来,目光在我惨白的脸和苏然手机屏幕上流连: “这不就是你梦寐以求的吗?粉丝里那么多富二代不是又能壮大你的资本力量嘛,恭喜啊!” 我还未回神,苏然猛地一步上前,狠狠推在阮莉莉的肩膀上: “是不是你这个黑心肝的泄露的念念住址!” 阮莉莉猝不及防,狼狈不堪地摔坐在地上。 众目睽睽之下丢了这么大的脸,她瞬间恼羞成怒。 “小***你敢推我!” 她站起身,用尽全力朝着苏然的脸狠狠扇了过去! 苏然被巨大的力道打得头猛地偏向一边,眼角被阮莉莉手上那枚戒托尖锐的戒指狠狠划过,顿时鲜血如注。 我扑过去捂住伤口,抖着手打了120,然后抬起被布满泪水的脸,死死看着阮莉莉: “你真以为你做事滴水不漏?” 我发了条消息,勾起唇角。 “好好享受你最后的十分钟吧。” 阮莉莉脸色一下惨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