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眠到凌晨,索性爬起来收拾行李。 衣柜里挂着的情侣卫衣,书架上并排的相框,冰箱上贴着的便签…… 每样东西都带着回忆的刺。 我想起毕业那年,顾年刚成为消防员,忙得脚不沾地。 却会在休假时跑来找我,眼睛亮得像星星: “姜夏,等我攒够首付,就娶你。” 三年后,他拿着房产证和钻戒站在我面前,声音发颤: “我做到了,给你一个家,说话算话。” 那天的阳光特别好,我抱着他哭了很久,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我们一起刷墙,一起拼家具,在阳台种满了我喜欢的向日葵。 他说要让阳光永远照进我们的家。 可现在,这个家,已经容不下我了。 我把最后一个收纳箱合上时,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等我叫来货拉拉准备把东西搬走时,两家父母都上门了。 我没跟他们说顾年的事,所以他们至今不明白,为什么前天都要结婚的人,突然就要分开。 爸妈叹了口气,没多劝,只说“想回家就回”。 顾母却拉着我的手不肯放: “夏夏,你再给阿年一次机会好不好?婚礼上的事情,他就是一时糊涂……” 我没说话,只让搬家师池继续搬箱子。 就在顾母快把嘴皮子磨破时,门开了。 顾年回来了。 还把向晚带了回来。 她穿着顾年的外套,怯生生地抓着他的胳膊,像只刚认主的小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