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风,像被阳光晒得暖洋洋的猫咪尾巴,轻轻拂过A大的校园。 空气里浮动着一种懒洋洋的甜香,是樱花开了。王渝芝站在人流熙攘的主干道上,仰着小脸, 细碎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花瓣洒下来,在她白皙的脸颊上跳跃,映得那双杏眼亮晶晶的。 她今天穿了件淡粉色的草莓印花连衣裙,裙摆随着她踮起脚尖的动作微微晃动, 像一颗饱满欲滴的春日浆果。“好漂亮呀……”她喃喃着, 举起挂在脖子上的粉色拍立得相机,镜头对准头顶那一片粉白色的云霞。 她小心地调整着角度,寻找着不会被行人身影割裂的完美构图。“咔嚓。 ”轻微的机械声响起。她低头,看着相纸一点点吐出来,显影剂的味道弥散开。 她满怀期待地等待着那片粉色云霞在相纸上定格。然而,当画面逐渐清晰, 王渝芝的小脸立刻垮了下来。照片的正中央, 一只不知从哪里伸出来的大手占据了绝对的C位,骨节分明,充满了某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感, 完全盖住了她精心捕捉的那一树樱花, 只留下几片可怜兮兮的粉色花瓣从指缝里顽强地露出来。“啊!”她懊恼地跺了跺脚, 小皮鞋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抬起头,罪魁祸首早已消失在涌向教学楼的人潮里, 连个道歉的背影都没留下。“我的樱花……”王渝芝委屈地瘪瘪嘴,圆圆的鼻头都皱了起来。 她不甘心地四处张望,目光沿着主干道两旁的樱树延伸。忽然,视线尽头, 一株开得异常繁盛、几乎压弯了枝头的樱花树攫住了她的目光。 那棵树孤零零地立在一条不起眼的岔路口深处,远离了喧嚣的主干道, 满树粉白的花朵在阳光下仿佛自带柔光滤镜,美得惊心动魄。像被那纯粹的美丽蛊惑了, 王渝芝想也没想,抱着相机,裙摆飞扬,就朝着那个方向小跑了过去。 主干道的喧嚣被层层叠叠的常绿灌木迅速过滤掉。 脚下的路从宽阔的石板变成了仅供一人通行的鹅卵石小径, 两旁是修剪得一丝不苟、散发着清冷气息的松柏。空气骤然安静下来, 只剩下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鞋跟敲击石子的轻响。头顶那片粉色的云霞越来越近, 越来越清晰。终于,她停在了那株樱花树下。仰起头,巨大的花冠如同一个粉色的穹顶, 阳光被晒成细碎的光斑,温柔地洒落。太美了!她迫不及待地举起相机。 就在她全神贯注地透过取景框捕捉那一片绚烂时,脚后跟无意间磕到了什么东西, 坚硬而冰冷。她一个趔趄,身体失去平衡,慌乱地朝后倒去。“哎呀!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后背撞上的不是冰冷的地面, 而是一扇冰冷的、泛着金属光泽的厚重门板。这扇门嵌在墙壁里,颜色是灰蓝的, 几乎和旁边同样灰蓝的墙面融为一体,低调得近乎隐形, 只在门框边缘嵌着一条细细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蓝色光带。王渝芝揉着被撞疼的肩膀, 好奇地打量着这扇突然出现的、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金属门。它没有门把手, 只在齐腰高的位置,有一个小小的、泛着幽蓝光泽的感应区。“这什么地方啊? ”她小声嘀咕,下意识地靠近了一步。刚才摔倒时,她似乎感觉到口袋里有什么东西滑落。 低头一看,果然,她那个印着卡通猫咪图案的校园卡,不知何时掉了出来, 正安静地躺在冰冷的金属门槛上。“真是倒霉。”她弯下腰去捡。 指尖触碰到卡片塑料封皮的瞬间——“嘀——”一声短促而清晰的电子音毫无预兆地响起, 在寂静的小径上显得格外突兀。紧接着,那扇厚重、冰冷、泛着金属光泽的灰蓝色大门, 竟像科幻电影里的场景一样,无声无息地向内滑开了!王渝芝保持着弯腰捡卡的姿势, 彻底僵在原地。她手里捏着自己的校园卡,目瞪口呆地望着门内骤然展现的景象。 门内是一条宽敞、明亮得近乎不真实的走廊。地面是光洁如镜的白色材质, 能清晰映出天花板上嵌入的、散发着柔和冷白光芒的灯带。墙壁同样是纯粹的白色, 光滑得没有一丝接缝。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奇特的、混合了淡淡消毒水和某种精密仪器冷却剂的冰冷气味, 与门外暖洋洋的樱花香气形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走廊深处, 隐约可见几扇紧闭的磨砂玻璃门, 一串串令人眼花的数学公式……一切都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的秩序感和专业性。 王渝芝的心脏在胸腔里咚咚乱跳,像揣了只受惊的小兔子。理智告诉她应该立刻后退, 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但一种近乎本能的好奇心,混合着对门内那个超现实空间的迷惑, 让她像被施了定身咒,双脚牢牢钉在原地,只有那双圆溜溜的杏眼,带着一丝懵懂和探究, 不由自主地朝门内更深处望去。就在她犹豫的这几秒,异变陡生! 头顶那原本散发着柔和冷白光芒的灯带,毫无预兆地爆发出刺目的、令人心慌的红色光芒! 猩红的光线瞬间填满了整条冰冷的白色走廊,像泼洒开的警报鲜血, 将王渝芝身上那件**的草莓裙也染上了不祥的暗影。 “呜——呜——呜——”尖锐、急促、穿透力极强的警报声如同无形的钢针,猛地刺破空气, 狠狠扎进耳膜!那声音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冷酷质感,在空旷的走廊里疯狂回荡、叠加, 震得王渝芝头皮发麻,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她猛地转身, 草莓裙摆旋起一个惊慌的弧度,只想逃离这片刺耳的猩红地狱。 可就在她抬脚的一刹那——一股巨大的、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从侧后方袭来! 那力量精准、冷酷,带着一种绝对的控制感。一只手铁钳般扣住了她纤细的右肩胛骨, 另一只手则瞬间锁住了她试图挣扎的手腕。天旋地转!王渝芝根本来不及反应, 整个人就被这股力量狠狠掼向冰冷的金属门框旁边那同样冰冷的、光滑的白色墙壁!“砰! ”后背重重撞上坚硬的墙面,震得她五脏六腑都差点移位,眼前金星乱冒。 冰冷坚硬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连衣裙布料直刺肌肤,激得她浑身一颤。“呃! ”一声短促的痛呼卡在喉咙里,只剩下倒抽冷气的嘶声。她惊魂未定地抬起头, 视野因为撞击还有些模糊晃动,但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清晰地烙印进她的瞳孔。一张极其年轻、却异常冷峻的男性面孔。轮廓线条分明, 如同刀削斧凿,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锐利。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纤薄的金丝边眼镜, 镜片后的那双眼睛,此刻正透过镜片,冷冷地、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 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审视和警惕。他身上穿着实验室标配的白色长褂, 此刻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衣襟微微敞开,露出里面一丝不苟的深色衬衫领口。 白大褂的袖口卷起一截,露出骨节分明的手腕, 此刻正牢牢地、带着绝对力量压制着她的肩膀和手腕,仿佛她是什么极度危险的物品。 王渝芝被这突如其来的粗暴禁锢和对方眼中冰冷的审视吓懵了,大脑一片空白, 只能徒劳地微微挣扎,像一只被钉在标本板上的脆弱蝴蝶。 冷的墙壁、刺耳的警报、猩红的灯光、还有眼前这张毫无表情的俊脸……一切都混乱而恐怖。 “谁派你来的?”冰冷的男声响起,不高,却异常清晰,穿透了刺耳的警报声, 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落地面,带着金属般的质感和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谁给你的权限进入这里?”他的视线锐利地扫过她惊恐的小脸, 最终定格在她胸前挂着的那个粉色拍立得相机上,眼神愈发冰冷,充满了审视和怀疑。 巨大的恐惧和委屈瞬间淹没了王渝芝。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 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泪水毫无预兆地涌上眼眶,迅速在眼底蓄积,模糊了视线。她想解释, 想说自己只是追着樱花迷路了,想说自己不是坏人……可巨大的惊吓让她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只能徒劳地摇头,小小的身体在对方绝对的压制下微微颤抖。 就在她拼命想控制住眼泪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或许是刚才那记粗暴的撞击, 又或许是此刻剧烈的挣扎,一粒小小的、粉红色的、草莓形状的水晶发卡, 不知何时从王渝芝柔软的发丝间松脱了。它悄无声息地坠落, 在猩红的警报灯光下划出一道微弱的反光轨迹,像一颗小小的流星。 “叮——”一声极其轻微、几乎被淹没在刺耳警报声中的脆响。那枚草莓发卡,不偏不倚, 正好掉落在孙亚霖擦得一尘不染的黑色皮鞋鞋尖旁, 安静地躺在冰冷光滑、反射着诡异红光的地面上。 那抹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带着少女气息的粉红色,在猩红警报灯光的映照下, 显得如此突兀,又如此……脆弱。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半秒。 刺耳的警报还在尖锐地嘶鸣,猩红的光线疯狂闪烁。 孙亚霖那锐利如鹰隼、带着审视与冰冷警惕的目光, 不由自主地被脚边那一点小小的粉红吸引了过去。他微微垂眼, 金丝眼镜的镜片反射着跳动的红光,遮住了他眼底瞬间掠过的极其细微的波澜。 那是一种纯粹的意外, 甚至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错愕——这枚精致、可爱到近乎幼稚的小东西, 与眼前这个被他按在墙上的“可疑入侵者”,以及这戒备森严的实验室环境, 形成了荒诞而强烈的反差。压制着王渝芝手腕和肩膀的力量,有那么一瞬间, 极其细微地松动了些许。那并非出于信任, 更像是一种出于本能的、对眼前所见荒诞景象的短暂失神。王渝芝捕捉到了这微小的松动。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恐惧,趁着对方注意力被发卡分散的千钧一发之际,她用尽全身力气, 猛地从喉咙里挤出带着浓重哭腔的嘶喊:“我…我没有!我不是坏人! ”声音因为惊恐和委屈而颤抖得厉害,破碎不成调,“我…我只是想拍樱花!迷路了! 那个门…它自己开的!”泪水终于决堤,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滑过她苍白惊恐的小脸, “我…我的校园卡掉了…碰到那个…那个会发光的方块…它就开了! 呜……”她再也说不下去,只剩下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的抽泣, 小小的肩膀无助地耸动着。孙亚霖的目光,终于从地上那枚刺眼的草莓发卡, 缓缓移回王渝芝泪痕遍布的脸上。那双被泪水洗过的杏眼,此刻盛满了纯粹的恐惧和委屈, 像受惊过度的小鹿,湿漉漉的,没有任何伪装的痕迹。她哭得鼻尖通红,嘴唇微微颤抖, 身上那件**的草莓裙在猩红警报灯光的映照下,非但没有丝毫威胁感, 反而衬得她更加脆弱无助。刺耳的警报声还在持续,但在这个狭小的、被猩红笼罩的空间里, 气氛却悄然发生着微妙的转变。孙亚霖眼中那如同实质的冰刃般的审视, 似乎被这汹涌的、真实的泪水冲刷掉了一部分锐利。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薄唇抿成一条更紧的直线,像是在迅速评估着这戏剧性一幕的真实性。压制着王渝芝的力量, 这一次,是真正地、明确地松开了。他倏地收回了手,动作干脆利落, 仿佛刚才那充满压迫性的钳制从未发生过。他甚至微微向后退开了半步, 拉开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白大褂的衣摆因为这个动作轻轻晃动了一下。“站在原地。 ”他的声音依旧冷硬,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但那种冻结空气的杀伐之气明显消散了不少。他不再看王渝芝, 而是迅速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带有小屏幕的通讯器, 手指在上面飞快地操作了几下。“安保中心,A区主入口误触发。身份核实:非授权访客, 信息院大一,王渝芝。原因:意外触发门禁。警报解除,权限回收。”他的语速极快, 吐字清晰,不带任何情绪起伏,像在念一段冰冷的程序代码。 “嘀——”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那刺耳得令人心胆俱裂的警报声戛然而止! 头顶疯狂闪烁的猩红光芒也瞬间熄灭,柔和而冰冷的白色灯光重新占据了整个空间, 将走廊照得一片惨白,也照亮了王渝芝脸上狼藉的泪痕和她脚下那枚孤零零的草莓发卡。 巨大的声响消失后,走廊陷入了一种近乎真空的寂静, 只有王渝芝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在轻微地回响。孙亚霖将通讯器放回口袋, 目光重新落回王渝芝身上。他垂眼看了看地上那枚粉红色的发卡, 又抬眼看向她哭得通红的眼睛和微微颤抖的身体。那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复杂难辨。 冰冷依旧存在,但似乎又多了点别的什么——一丝难以言喻的烦躁, 或许还有一丝……面对这种完全超出他逻辑运算范围的混乱场面的、极其隐晦的无奈? 他薄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紧绷着下颌线,弯腰, 用修长而骨节分明的两根手指,极其精准地、仿佛避免沾染到什么不洁之物似的, 捻起了地上那枚小小的草莓发卡。他直起身,没有立刻递还给她, 只是将那枚与他气质格格不入的发卡捏在指尖,粉色的水晶在白色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他沉默地看着王渝芝,眼神在她惊魂未定、泪水涟涟的脸上停顿了两秒,然后, 极其冷淡地移开视线,落在了她胸前挂着的拍立得相机上。“照片, ”他的声音恢复了那种毫无波澜的、公事公办的冷调,“删除。所有。 ”语气是不容商榷的命令。王渝芝被这突如其来的要求弄得一愣, 随即巨大的委屈再次涌上心头。她下意识地护住了胸前的相机,像护住自己唯一的宝贝, 带着哭腔反驳:“为…为什么?我只是拍了樱花!外面…外面的樱花!”她不明白, 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只是迷路了,为什么还要被这样对待?连拍樱花的照片都要被剥夺? 孙亚霖的眉头再次蹙紧,显然对这种“讨价还价”非常不悦。他没有解释, 只是朝她伸出了手,掌心向上,那枚草莓发卡静静地躺在他干净的手心里, 粉色的水晶与他掌心的纹路形成鲜明对比。 动作本身带着一种无声的、不容置疑的交换意味——交出照片,拿回你的东西。 王渝芝看着他那张毫无表情的冷脸,又看看他掌心自己心爱的发卡。 巨大的无力感和委屈让她浑身发冷。她吸了吸鼻子,强忍着眼泪,手指颤抖着解下相机, 笨拙地打开后盖,取出里面仅有的几张相纸。拍立得相纸显影需要时间, 但刚才那张被“巨手”毁掉的樱花照轮廓已经显现。她咬着下唇,一张张地将它们全部抽出, 看也不看,带着一种赌气和自暴自弃的意味,用力塞进孙亚霖摊开的手里。 相纸的边缘有些粗糙,蹭过他的掌心。孙亚霖面无表情地接过, 看也没看那几张带着她体温的相纸,只是迅速地将那枚草莓发卡放在了她空出来的相机上。 “现在,”他收回手,语气没有丝毫缓和,侧身让开了通往门口的路, 眼神示意那扇已经重新闭合的灰蓝色金属门,“离开。 ”王渝芝紧紧攥住失而复得的相机和发卡,指尖用力到发白。她抬起泪眼模糊的眼睛,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冰冷、压抑、给她带来巨大惊吓的地方, 又看了一眼眼前这个像冰山一样冷酷的男生。没有道歉,没有解释,只有冰冷的驱逐。 巨大的羞辱感和委屈让她猛地低下头,用尽全身力气,像一颗被弹射出去的粉色炮弹, 飞快地从他让开的通道冲了出去。冰冷的空气重新包裹住她, 门外那条寂静的鹅卵石小径和那株依旧绚烂的樱花树重新出现在眼前, 却再也带不来丝毫暖意。她没有回头,只是抱着相机,一路小跑, 粉色的裙摆很快消失在灌木丛的拐角。孙亚霖站在原地,直到那个小小的粉色身影彻底消失。 走廊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以及那挥之不去的、淡淡的樱花香气——那是她留下的唯一痕迹。 他低头,看着手中那几张被强行塞过来的拍立得相纸。最上面那张, 清晰地定格着一只骨节分明、充满力量感的男性手掌,蛮横地占据了大半画面, 只留下几片可怜的樱花花瓣从指缝里露出来,构图充满了戏剧性的冲突感。 他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几秒,眼神晦暗不明。然后, 他面无表情地走到走廊尽头一个不起眼的银色垃圾桶前,手指松开。 几张色彩鲜艳的相纸飘落进去,无声无息地被冰冷的金属内壁吞没。那张“巨手毁花图”, 也彻底消失在了黑暗中。他转身,白大褂的下摆划过一个冷硬的弧度, 走向走廊深处那扇紧闭的磨砂玻璃门。实验室内的精密仪器发出低沉的嗡鸣, 那才是属于他的、秩序井然的世界。然而,孙亚霖不知道的是, 就在他转身走向实验室深处的同时,A大校园匿名论坛“象牙塔秘境”的灌水区, 一个刚刚发布的帖子正以病毒般的速度疯狂传播。帖子标题异常醒目, 带着十足的八卦爆点气息:**【惊爆!孙神禁地实验室惊现神秘入侵萌妹!有图有真相! 速进!】**主楼文字不多,却字字撩拨神经:>“****! 坐标:传说中闲人免进、靠近都怕被激光射穿的‘智械之心’A区!就在刚才,警报震天响! 楼主刚好路过(真的只是路过!),隔着老远用长焦捕捉到了历史性一幕! 冰山孙神把一个穿粉色草莓裙的萌妹死死按在墙上审问!萌妹哭得梨花带雨!孙神那脸色, 啧啧,冻得能刮下霜来!最后萌妹哭着跑了!求扒!这妹子谁啊?怎么闯进去的? 孙神实验室的第一次亲密接触(物理意义上)就这么没了? 【图片】”下面紧跟着两张明显是手机长焦**、画质有些模糊但关键信息异常清晰的图片。 第一张:猩红的警报灯光下, 、身形挺拔的孙亚霖将一个穿着粉色草莓裙、身形娇小的女生死死压制在冰冷的白色墙壁上。 他侧脸线条冷硬如刀,镜片反着红光,看不清眼神,但那股压迫感几乎要溢出屏幕。 女生则完全被他的身影笼罩,只露出一小片惊慌失措的侧脸和微微颤抖的肩膀, 一只手还徒劳地抵在他的胸口。第二张:女生低着头,捂着脸, 正飞快地从敞开(或即将关闭?)的灰蓝色金属门里冲出来,粉色的裙摆像一片受惊的蝶翼。 脸上似乎还带着未干的泪痕。这两张照片,尤其是第一张充满力量压制感的画面, 瞬间点燃了整个论坛!帖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疯狂顶起, 回复数爆炸性增长:>1L:“**!沙发!真的是孙神?! 那个传说中实验室就是老婆、看女生不如看代码的孙亚霖?!”>3L:“草莓裙萌妹??? 信息量巨大!这什么偶像剧桥段!按墙杀我! ”>7L:“【放大镜.jpg】萌妹侧脸有点眼熟啊?好像是…信息院那个新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