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雾回席间,又和他们喝了两杯,最后实在是觉得脑瓜子有些沉重了,才随着三三两两的人准备离开。 酒水喝得多,时间一长,小腹难免有酸胀感。 付清雾在大门外等了会儿车,按捺不住,和同事打了声招呼,返回酒店,去了趟洗手间。 巧得很,她出来的时候,发现之前后花园里和她搭讪的男人在水槽前洗手。 男人低头刷着手机,另只手上还挂着水珠。 他的西装外套袖子往上撸了一些,露出更多的香槟色衬衫袖,布料包裹下隐隐可见小臂肌肉。 付清雾见过很多男人穿西装衬衫打领带,但是这位格外地赏心悦目,让人无法挪开眼睛。 优质的形象和五官的确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哪怕之前她刚觉得他讨厌,却又可以在秒秒钟里对他重生好感。 付清雾把手伸到感应水龙头下,有哗哗的水声响起,男人才抬头看向镜子里。那双漆黑的眼睛,和她对上目光时,倏然亮了一下,像有灿星一闪而过。 她冲他笑:“巧。” 温时打趣道:“怎么不说是我偷偷跟着你来的?” “小气,”付清雾嘟唇,“我以为你这个岁数的男人会对女孩子很宽容体贴。” 温时微笑:“你不是嫌我年纪大?” “年纪大,不代表其他地方也大。”付清雾视线落在男人心口,讽刺他心眼小。 温时静静地笑着,把手机装进了裤兜里,一时半会儿没说话,见她还没有走的意思,便开玩笑问了一嘴:“跟我走?” 付清雾眼皮子一跳。 自己只是走了一下神,他怎么突然说这个话? 刚刚有发生什么吗? 她眼神很露骨吗? 不过说实在的,她的确对他有很浓的兴趣。 既然不想拒绝,付清雾索性问:“有没有体检报告?” 温时有些莫名,却很快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会随身携带那种东西?” 付清雾又开始打量他了。 灼人的目光缓缓落在温时的腰间皮带上,温时衬衫布料里的小腹因她这一眼,不由一紧。 这姑娘生着一双桃花眼,轻轻扫过来的一眼都带着电。 “不用怕。我是说,和你有缘。如果不舒服,我给你开个房间,你自己一个人睡。”温时声音柔和。 付清雾问:“你认识我吗,就给我开房。” “认识啊。”温时笑了,“你不是自我介绍了吗,23岁。” 付清雾也笑了。 她朝男人走近,之前就想说他身上的香水不是烂大街的味道,是一种木质后调,带着冷淡的青涩,让他这个人多了几分禁欲的气息。 靠得近了,温时发现,她的个子令自己低头垂眼时非常舒适。 付清雾手指勾住他的领带,缓慢缠绕住手指,拿气音说话:“我好喜欢你的领带,想拿它绑别的东西。” 温时挑眉:“那就走?” 付清雾把他的领带松开,又流连忘返地看他一眼,如果眼神之间有实质,那这会儿一定拉丝了。 她转身朝洗手间外走。温时微微一笑,走在后面。 她去了酒店住宿区吧台,似乎是抢了他该做的事,开房。温时脚步顿住,眼里闪过极快的异样。 四处寻找男人的助理,急忙跑过来:“温总,车子已经备好了。现在走?” “今晚我住这儿。”温时嗓音淡漠低沉,哪里还有和付清雾说话时的柔和,“明早过来接我。” 温时摆了摆手,显然没什么耐心,助理不敢劝说他什么,颔首离开了酒店。 付清雾拿上房卡,对着男人眨了一下眼睛,冲着电梯歪了下头。 温时单手插在裤兜,先行走到电梯前按键。 时间有些晚了。 电梯里只有他们俩,还能抓紧时间说两句。 付清雾拿眼瞥他:“你没喝多吧?”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温时听懂她的言外意,“不用找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 “嘁。”付清雾嗤笑。 她扯过男人的领带,往下拉,温时猝不及防,被迫低头,就这样被姑娘吻住了嘴唇。 柔软的唇瓣毫无预兆地贴上来令他有一瞬间的怔然。 他只是刚吸进她嘴里温暖甘甜的红酒香气,她就迅速松开了。 付清雾拍拍他的脸:“今晚谁跑谁是孙子。” 温时:“……” 走出电梯,温时后知后觉扯松被她拉紧的领带,心情古怪地舔了一下嘴唇上的味道。 付清雾刷卡。 开房,插卡取电。 温时把门关上,转过身就被她推到了门板上。 “事先说好,”付清雾仰起巴掌大的脸,瞳仁酝酿着高高在上的掌控欲,“这场游戏是我先开始的,所以由我来主导。” 温时心下诧异:“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付清雾直言:“乖乖听我的安排,按照我说的做。” 姑娘退开的时候,脚步甚至有些晃荡。温时刚想伸手扶她,她及时站稳了。 “你先洗。”付清雾指着洗手间,“我怕你逃跑。” 温时:“……” 温时莫名其妙成了被动一方,感觉十分古怪。他把领带、衬衫,还有西裤,就脱在了房间里。 付清雾躺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没有瞧见这一幕。 温时从柜子里拿浴袍,不放心地问:“会不会等我出来,你已经不省人事了?我可不想第一次奉献给一个不能提供喝彩的人。” 付清雾比了根中指给他:“你晕倒在浴室,我都不会睡过去。” 她说完这个话,听见男人轻笑了声。付清雾睁开眼,只来得及看见男人走进浴室的侧影。 宽肩窄腰大长腿,胸背不薄,有肌肉。是那种即便匆匆一眼,都能感觉到是一具蕴含着力量的身体。 付清雾有点儿口干舌燥。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打起精神找手机。为了有一个愉快夜晚,她把手机开了静音。 温时洗完出来,付清雾已拿着领带等着他了。 房间空旷地中央,放着一把椅子。 “做什么?”温时系着浴袍腰带,指节清晰分明。 男人五官潮湿,头发擦了个半干,脖子上的水没擦干净,锁骨精致得很有看头。 “少问。”付清雾欣赏着美色,淡声命令,“过来。” 温时只当她是怕自己跑了,过去坐下后,主动把两只手背到椅子后,等待她的捆绑。 但没想到付清雾绕到了他的身后,拿领带蒙住他眼睛。 失去光明对温时来说,降了不少安全感。他把背到后面的手收了回来:“我不会跑。” 付清雾说:“那最好。” 接着,温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见了抽皮带的声音。 他嗓音紧绷:“你玩什么?” “绑你啊。”付清雾拿他的皮带,碰了碰他的手腕,“并拢。” 温时缓和了一下呼吸,最终听从了她,将手腕并了起来,被她用皮带一圈一圈地绕住,绑紧。 付清雾见他神色绷紧,贴心安慰:“我不录像,只是想玩玩你的身体而已。” 温时喉咙里溢出笑。 下一秒,他听见付清雾脚步远离了自己,她哼着不知名歌曲小调,在温时看不见的面前,大大方方地脱起了衣服。 她也不关浴室的门,淅淅沥沥的水声传进温时的耳朵里。 温时微微仰起了那张帅脸,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幻想的画面,脖间好看的喉结自上而下地滚动着。 这大概是他三十年以来最难熬的一个晚上了。 一个令他意外的姑娘。 他怎么都抗拒不了,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住,沦陷在她织下的危险游戏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