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说好到时候全推到江宴川身上,让江宴川娶她。 嘴上却说她乱搞男女关系。 上辈子她不明白,见江宴川当场答应娶自己,还对王玲感恩戴德,家里寄过来的东西大部分都进了王玲的口袋。 不仅如此,王玲还在背后跟江宴川说了她不少坏话。 江宴川因为对她下药的事有芥蒂,哪里会给她好脸色? 返城后,王玲也嫁进大院,王玲比她运气好得多,一胎直接生了三个。 所以,王玲时常明里暗里嘲笑她生不出来,难怪得不到江家的喜欢。 那些年,她跟江宴川一直相敬如宾,何尝没有王玲的手笔? 没跟江宴川离婚,都是她始终在隐忍的结果。 听到盛菱这样说,书记一脸尴尬,他也是听王玲举报这才急匆匆跑过来的,生怕大队出了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想要阻止,根本没想那么多。 现在被盛菱这样一说,顿时背上就出了一身冷汗。 这房间里除了一张桌子,一排矮柜和一张床,东西一目了然,哪有其他人? 别说人了,连条狗都没法藏起来。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脸色一沉:“盛知青,是王知青没弄清楚情况就举报了你,这件事,我会在队里全体通报的。” 王玲一听通报脸就绿了:“凭什么?盛菱,明明就是你找我拿了...” “拿了什么?”盛菱接过话头。 王玲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鹅,声音戛然而止,随后又狡辩:“我明明就看到你拖着男同志进了房间。” 盛菱冷笑:“你刚才可是说的我跟男同志搂搂抱抱,现在又说我拖着男同志进来,我请问你,到底是哪样?你说的男同志又在哪里?” 是啊,江宴川到底在哪里? 王玲把这间房四处都看了,连江宴川的毛都没看到。 盛菱这个j人,到底把人藏到哪里去了? 书记已经不耐烦了:“好了,别闹了,王知青,你赶紧给盛知青道个歉,明天赔她五个鸡蛋,这事就算了,以后不要随便乱说,万一出了事,你担待得起吗?” 王玲气得咬牙切齿,就听盛菱说:“我要让王同志在广播里给我道歉。” “你不要太过分了。”王玲觉得盛菱怎么好像突然变了。 有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盛菱不理王玲,直视书记的眼睛:“书记叔,如果王同志不公开给我道歉,导致我的名誉受损,我一定去公社告状。” 一听这话,书记立马就替王玲答应了:“行,明天我亲自让她在广播里给你道歉。” 骂骂咧咧的王玲被拉出去,盛菱“砰”一声关上房门,回到自己湿漉漉的床上直喘气。 还好屋内油灯昏暗,那两人并没注意到她床的异样。 歇了一会儿,盛菱这才去矮柜里拿干净的被褥。 几张纸条从被褥里掉出来。 盛菱拿起一看,是王玲写给她的借条。 足足有三百五十块,另外还有一块女式手表。 很好,这些都得讨回来。 将借条都收好,盛菱换好床铺,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哪怕如今的条件不好,物资极度缺乏,她也有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松驰感。 一切能重来,简直太好了。 屋内的油灯灭了,屋顶上的江宴川这才轻手轻脚跳下来离开。 他刚才全程目睹了这一切,直到万籁俱寂,还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盛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摸了摸空荡荡的裤兜,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丢就丢了吧。 隔天一早,盛菱听到上工哨声从床上蹦起来。 收拾好床铺,她在床底下发现一个绿色玻璃吊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