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川蹙眉:“你闭嘴!” “咋了?”唐年还是笑嘻嘻的:“我说错了吗?” 要是放在以前,盛菱听到这些话肯定会欣喜若狂,立马答应。 可现在的盛菱,一听到做饭这两个字就觉得生理不适。 很容易就想起,上辈子她死前做的最后一顿饭。 江家的保姆地位都比她高。 盛菱勾起唇角,眼中并无笑意回道:“我就不去了,你们吃得开心。” 说完,盛菱也不理会唐年惊讶的表情,径直下山。 自始至终盛菱都没跟江宴川多说一句,也没看他一眼。 唐年拿眼神询问江宴川:“盛知青这是怎么了?今天居然这么克制,你又拒绝她了,她心情不好?” 江宴川眼神淡漠,目光从盛菱脸上扫过,平静道:“走吧,不是要去找兔子。” 见盛菱人已经准备路过江宴川,唐年突然恶作剧地指着盛菱脚边道:“看,有蛇。” 盛菱吓了一跳,身体一歪,眼看着就要往江宴川身边倒过去。 一想到江宴川脸上一定会出现不耐烦,又嫌恶的表情,盛菱就是一滞。 情急之下,她腰身一扭,直接扑到一棵树上,但由于距离不够,她还是摔到了地上。 等看清楚地上并没有蛇,盛菱才知道她被唐年耍了。 “你有病啊?”她瞪了唐年一眼,扶着树爬起来。 江宴川目光扫了她一眼,收回下意识想拉她的手,眉头微微蹙起。 唐年见状,打趣道:“盛知青,宴川可不就在你旁边嘛,怎么不让他扶你啊?” 先前盛菱就干过不止一次往江宴川身上倒的事儿。 被人误会也很正常。 她利落地拍拍身上的灰:“你误会了,以前是我年轻不懂事,给江同志造成了困扰,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 说着整理好衣服,目不斜视下山。 “你不觉得盛知青今天有点怪怪的吗?”唐年看了一眼盛菱的背影:“今天竟然连一句话都没跟你说,她好像都没看你,连给你送行都不去了,以前不都是上赶着吗?” “而且她居然说她年轻不懂事,难道她现在不喜欢你,改喜欢别人了?” “还有啊,你觉不觉得她变白了?” 江宴川面无表情:“你到底上不上山?不上我就走了。” “上上上!”唐年也不纠结答案了,抬脚大步往山上走。 下山的盛菱回到知青点,刚要绕到后院进自己的房间,迎面王玲就走了过来。 王玲脸还有点肿,看着有点可怜。 “盛菱,一上午你去哪了?也没见你上工。”王玲还跟往常一副跟她很熟的样子,根本不提昨晚的事。 说话间眼睛就不自觉往她背篓里瞄。 盛菱掀起眼皮,冷淡道:“我今天没听到你在广播里给我道歉。” “盛菱,你这样计较,我可就要生气了。”王玲板起脸:“昨晚上什么情况,你难道不清楚吗?” 以往盛菱在知青点人缘就不太好,一来是她长得太惹眼,有她在,女知青们自动矮了一头。 二来,她干活也不行,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拖了知青点的后腿。 时间一久,知青点除了个别男同志对她的脸没有抵抗力之外,其他人都挺烦她的。 除了王玲愿意跟她好。 盛菱当初下乡完全是为了江宴川,下乡之前什么都不懂。 下乡以后才知道完全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回事。 在没有江宴川的日子里,她一个人过得尤其艰难,她曾经视王玲为她生命中唯一的光。 以往,只要王玲一表现出生气的样子,她立马就对王玲言听计从了。 想到这儿,盛菱嗤笑一声:“昨晚什么情况?难道不是你带着书记到我那间屋抓奸吗?” 王玲顿时面露愤怒:“这不是你同意的吗?” “我什么时候同意什么啦?”盛菱疑惑地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王玲。 王玲这回是真的生气了,明明是盛菱同意了从她手里拿到兽药给江宴川用上的,结果现在却不承认了。 她倒是想把这件事原原本本说清楚,但兽药是她搞到的,主意也是她出的,要真捅出来,谁倒霉还不一定呢。 盛菱这贱人! 肯定是吃准了这一点。 “哦,道歉这事先放一边,我正想去找你呢。” 盛菱从口袋里掏出那几张借条:“这是你先前找我借钱的证据,一共三百五十块,还有一块女式手表,再加上昨晚你答应给我的五个鸡蛋,趁现在我们都有空,你赶紧还我!” 她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被陆陆续续回知青点的知青们听到。 众知青顿时也不着急回去了,停下脚步支着耳朵听。 “这是怎么了?盛知青跟王知青关系不是挺好的吗?怎么看着好像吵架了?” “谁知道呢,闹翻了吧,昨晚的动静,你没听到?” “什么动静啊?” “王知青特意去找了书记来找盛知青,好像说盛知青乱搞男女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