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得浑身发冷,肚子更是一抽一抽地疼了起来。 我从不知道,在我的爱人眼中,我有这么脏! 他的这种思想甚至已经根深蒂固,不会再有改变。 我拿起桌子上的酒,用力泼到他脸上。 林思文哭叫起来,想替孟云起擦拭。 我又拿起一杯酒,也泼到了她脸上。 渣男贱女,天生一对! 虽然泼得干脆利落,但走出饭店的那一刻,我还是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 明明前些时候还极力劝慰自己,或许是误会,只要说开就好。 现在真相摆在面前,孟云起嫌恶的眼神在我脑海中不断放大,我再也不能自欺欺人。 朝夕相处的爱人侮辱自己的人格,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绝望的呢? 我给一起打拼的同事夏欣欣打去了电话,哭着说不出一个字。 不想回孟云起的那个家,欣欣带着我去酒店开了房。 欣欣陪我一路走来,也明白我的辛苦,她听我哭着说完一切后,也红了眼眶。 住酒店的这些天,孟云起一次也没有联系我,反倒是欣欣替我忙前忙后地照顾我,为我煮红糖水,心疼我刚做过手术,连凉水都不让我碰。 “小梓,快喝了养好身体,不要奢求男人的真爱,你得先好好爱自己。” 面对每天源源不断的各种补汤,我又一次大哭起来。 为我不受珍视的真心,为我蹉跎了这么多年的青春。 哭过后,我买了几打酒,在酒店里与欣欣大醉一场。 感受了一天一夜昏昏沉沉的宿醉头痛后,我好似重生了。 打开手机,孟云起一次都没有联系过我。 反倒是有个陌生号码给我发了一条彩信。 照片里似乎是家里卧室的床单,我与孟云起曾无数次在上面拥抱,亲密,入眠。 那条我很喜欢的碎花床单上,沾了一抹红。 【我是干净的,你呢?】 我没有理会这条信息。 是谁发的,目的是什么,已经一目了然。 她想传达的意思,我也明白,但是我懒得去猜。 结婚的事不必再谈了,我试着联系孟云起,打他的电话却始终打不通。 前几个是无人接听,我以为他在忙,最后一个却被唐突地挂断。 大概是身边陪着人吧。 给孟云起的发小发去信息,我问他孟云起在哪。 发小支支吾吾,不敢跟我细说。 他曾受过我的帮助,或许是不忍心,最后还是告诉了我地址。 “韵姐,孟哥跟......跟朋友在一起呢,可能顾不上你。” 谢过他的提点后,我打车去了定位上的酒吧。 站在包厢门口,他们一群人的笑闹声分外清晰。 林思文软软地劝他少喝点,他的朋友们便开始起哄喊妻管严,喊嫂子。 先前在求婚现场,喊得最欢的也是他们。 那时候,都把我当笑话看吗? “还得是思文好啊,起子哥,你就该找这种大家闺秀。” “那肯定的,同样都是跳舞的,思文就没张梓韵那股风尘气,要不说相由心生呢。” 我仍旧没从孟云起的口中听到维护我的一个字。 他终于开口,带着醉意的声音让我浑身发抖。 “张梓韵也就玩起来比较带劲,身子软,有意思。真要结婚,我肯定得找个干干净净的好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