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许念州眼里,跟她的婚姻是折磨。 胸口闷堵着,付新灵再也说不出话。 直到从父母离开,回到自己家,她都无法排遣心口的郁气。 刚到家门口,通讯员就来找:“许政委,有个姓柳的女人来找你,她说她有急事……” “我马上过去。” 说着,许念州转身就要走。 刺激之下,付新灵忽然就忍不住,拽住男人的胳膊,认真低问:“你说没有爱情的婚姻是折磨,那你……后悔娶我吗?” 许念州诧然蹙眉:“乱想什么,我们和爸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他不是心里装着别人? 可还不等她说出下一句,男人却忽得伸手从兜里掏出一叠钱和票塞到她手中:“这是这个月的津贴,你收着,缺什么就去买。” 付新灵愣了愣,他以为自己说的是钱? 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付新灵莫名有种无力。 他既然爱柳在溪,她都主动暗示离婚了,他为什么不顺道捅破窗户纸? 这晚,许念州果然没有回来。 付新灵睡得很不踏实,不断的做梦。 一会儿是上辈子自己守在奄奄一息的许念州床边,被他抓着手叫着‘在溪’。 一会儿又是不久前他当着她的面,让父母离婚,理所当然的认为该结束没有感情的婚姻…… 煎熬了一整夜,到了第二天早上,许念州身边的通讯员才过来传话:“嫂子,政委说这几天有事回不来,父母那边麻烦你多跑跑。” 付新灵面色一僵。 许念州回不来,是因为柳在溪吧。 上辈子,自从柳在溪回来之后,他就三天两头不回来。 这辈子,柳在溪提前回了济北,他就提前去照顾…… 压下心头闷堵,她也没有多问。 反正,她这辈子已经决定离婚,许念州和柳在溪怎样,以后都跟她无关。 几天后。 付新灵刚到军服厂广播站,就收到去电视台的调令。 看着自己努力了半年的成果,她沉寂的心终于有了丝慰藉,赶忙拿着调令去办公室找站长签字。 一进办公楼,同事的闲聊就飘了过来。 “你们听说没,许政委亲自来给一个离了婚的旧相好介绍工作了,他俩会不会有啥事儿?” “不能吧,他可是政委,又对付新灵那么好。” “好有什么用,俩人结婚都三年了,付新灵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是个男人哪有不介意的?” “有其父必有其子,许政委他爸不也心疼那个初恋前妻,听说最近闹得鸡飞狗跳,一大把年都要离婚了!” 听着这些和上辈子如出一辙的酸话,付新灵抿唇走开。 许念州不碰她,又怎么会有孩子…… 她捏紧调令文件,强压下涌上心的酸涩往站长办公室走。 ‘叩叩叩!’ 敲了门,付新灵推门而入,却见里面不只有站长,还有几天都没回家的许念州。 诧然了瞬,她才将手里的调令递了过去:“站长,我要调到电视台去了,麻烦您签个字。” 可站长看了一眼,并没有接。 付新灵正疑惑,他清晰的回复就跟响雷似的在办公室里炸开。 “许政委已经把这唯一的电视台主持名额给了柳在溪,你这份调令没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