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记错,这是何雅雅第九十九次抑郁症发作。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为了这样的人,值得吗? 我望着那扇已经变形的大门,心中充满绝望。十八楼的高度,楼下是坚硬的地面,我该如何抉择?在烧死和摔死之间,我选择了前者。 我迅速冷静下来,打湿毛巾捂住口鼻,弯腰摸索着去开大门。男友肖诚是消防队队长,我耳濡目染,积累了不少消防知识。然而,当我摸到滚烫的门锁时,心中顿时一沉。门锁已经被大火烧得通红,隔着湿润的毛巾,我还是被烫得一激灵。但我深知,在这样的紧急情况下,我必须保持镇定。我忍着剧痛,试图拽开把手,但门框在高温下已经变形,牢牢地卡住了大门。烟雾越来越浓,几乎充满了整个房间,我感到一阵眩晕,这是一氧化碳中毒的前兆。我强忍着不适,迅速跑到阳台,将窗户开到最大,然后拨打了第一个求救电话——给正和我冷战的男友肖诚。 今天是肖诚的执勤日,他所带领的消防大队离我只有五分钟车程。他的专长正是高层救援。然而,话筒里却传来冷漠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我低头确认,拨打的确实是肖诚的工作机。他曾信誓旦旦地向我承诺:“小然,这是单位配的值班电话,只在危急时通讯,不得关机,铃响必接。”“除了同事,只有你知道号码。” 我拨打了 119 并犹豫着要不要再给肖诚打个电话,因为他负责我所在的辖区,最终任务都会分到他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