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所有人都出警了?还这么远,为什么不就近安排!” “胡说!宋队绝不可能做出这么草率的决定!” 不知收到了什么回复,他有些恼怒,手指烦躁地敲着桌子。 突然,接线员的声音被掐断了。 应该是他意识到我能听见,按了静音键。 不久,他拿起话筒遗憾地通知我:“抱歉女士,离您最近的消防队都在出紧急任务,请您保持消息畅通,我马上协调其他救援队。” 脑袋越来越重。 我猛掐了两下大腿内侧,才换得几丝清明,连忙追问道:“还要等多久,我怕我,坚持不下去了。” 接线员小心翼翼组织着措辞: “任务指派出去了,救援队会陆续出发,您附近的消防队拥有全市顶尖的高层救援设备,最晚半个小时后也赶到了。” 他接着说了一些自救的办法。 我无奈看向放满水的卫生间,脚边的湿被单,手里的湿毛巾。 没好意思告诉他,这些我都试过了。 我嘲讽地笑出声。 这个理由,我都听腻了。 一个月前,我和宋琴大吵了一架。 那天是我们的订婚宴。 我左边是坐了几十小时硬座,从外地赶来的妈妈。 右边是不屑一顾,拿鼻孔瞪我的准公婆。 其他亲戚团团围在两边,面面相觑。 桌上摆满了我爱吃的饭菜,是宋琴的提前预定。 服务员端来藏有戒指的蛋糕,是宋琴的特意安排。 证婚人手握宋琴写好的证婚词,尴尬地举起话筒。 宋琴却迟迟没有露面。 我不知道他究竟是用心,还是不用心。 两个小时后宴席散去,宋琴发来一条没有感情的道歉短信:【抱歉,紧急任务,忙完就回。】 结果,他彻夜未归。 凌晨两点,郑峻更新了微博小号。 【每次抑郁症发作,都好想逃离人间,幸好有你,让我流连忘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