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我行尸走肉似的出门。 房贷大山一样压在肩上,连悲伤的时间都成了奢侈讽刺的是,车里下来的人是叶冰清。 见到伤痕累累的我,她愣了下。 “报警,叫救护车。” 我被摩托车压着,手机也撞飞了,只能满脸是血向叶冰清求助。 她沉默着没说话,直到陆昭华从车上下来,自然的搂住她问: “怎么,认识?” 叶冰清脱口而出:“不认识!就是个送外卖的!” 这一刻,利刃剜心的撕扯,远远超过了肉体上的疼。 “真他妈晦气,一早上就有穷逼碰瓷。” 陆昭华对着我啐了一口,转身勾住叶冰清的腰:“不用管,死不了,老子有的是钱,给律师打官司也不给这些穷狗。” 她回头犹豫的看了我几眼,最后抿住嘴唇,决然的上了车。 尾气从脸上扫过,我瘫在马路上,双眼被血糊住,肋骨随着呼吸刀割似的疼。 我在马路上躺了二十分钟,最后是路人帮我叫了救护车,将我送到医院。 “周先生,手术需要家属签字,你联系下家属。” 见我沉默不语,医生为难的补了句:“这是医院的规矩,都是按规办事。” 我用唯一能动的手指,给叶冰清打了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