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年轻倜傥的金科状元,上街必是潘郎车满。 但他只爱我。 那双写出一字千金的手,为我庖厨羹汤,采花染甲。 求娶我时,更是许诺,哪怕永无子嗣,也绝不纳妾。 我也以为,他爱我入骨。 直到我看见,他把我的哥哥压在榻上,眼底更是与我同房时没有的爱欲缠绵! 我手中香囊骤然坠地,朝着我的哥哥喊出:“阿姐……” …… 深夜,侯府书房。 烛火跳跃,房门半敞,靡靡之音如针刺耳。 “哼,蒋郎……太快了……” “青月……真是让为兄惊喜。” 我的夫君把我哥哥压在软榻上,衣衫半褪,肌肤相贴。 而门口的我,要咬紧下唇,扣紧门栏才能强撑着不倒下。 我与蒋无月成成亲三年,他事事以我先。 虽贵为侯府世子,亦是人人仰慕的状元郎,也愿为我庖厨羹汤,采花染甲。 我一直以为,他是真的爱我。 直到此刻。 我看见他拥着我的哥哥白青月欲行苟且之事,眼底是我从来没见过的爱欲缠绵。 过往的那些好。 那些永不纳妾,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像是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我的脸上。 火辣的痛如烈焰烧心,我的声音发颤,像是从喉间硬挤出来。 “你们……在做什么?” 屋内的二人瞬间僵住,旋即白着脸匆忙分开。 蒋无月成更是顾不得自己衣衫凌乱,挡住正在慌乱系衣扣的哥哥。 待到看清是我,他脸上的心虚瞬间褪去,变成不耐:“我说过多少次,进书房要敲门?” “你便是这样为人妇的?” “这门我来时便是敞开的……” 我被他指责地头脑阵阵眩晕,不明白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我的夫君,此刻怎么变的这么陌生! 此等龌龊事若是被他人看见,只怕白家、蒋家的脸面都要丢尽了。 这时,白青月终于反应过来,轻咳了声,故作镇定。 “微梦,我与月成两个男子能做什么?只是不小心摔倒罢了……” “两个男子?”我难以置信反问。 我白微梦和她白青月是杭州苏绣白家的双生子。 我虽叫了白青月二十年的哥哥。 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白青月并非男儿郎,而是女娇娥! 是不是她女扮男装久了,就真的以为自己是男人了? “这话你骗得了别人……” 我咬了咬舌尖,忍下眸中酸涩看着她:“只是阿姐,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你是我的至亲,却和我的夫君……” 每说一个字,我的心便更痛一分。 最后更是难以启齿,只能转移话题:“你有想没想过,若是你们的事情暴露,光你女扮男装入朝堂的罪名,就能让我们白家全族丧命!” 蒋无月成脸色一变,犹如乌云罩顶:“若你守口如瓶,谁会四处昭而告之!?” “只要我不说出去?”我喃喃念着这几个字,眸中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那你是否还记得,我白微梦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 蒋无月成剑眉紧蹙,往白青月身前站了站,维护之意溢于言表。 “你既已看到一切,我也不想再瞒你,我与青月同窗同事多年,早已是两情相悦!” 我脚下一个踉跄,只觉自己像个笑话。 自嫁给蒋无月成后。 我侍奉公婆,主持中馈,期间所遇刁难酸苦,我全部隐忍入腹,凡家中琐事,无一让蒋无月成难做烦忧。 最终换来的……却是这个结果? 这时,白青月上前来伸手想要扶我:“小妹……” “我为了家族荣耀、为了母亲和你女扮男装这么多年。” 她看着我,眼中闪烁着泪花:“我从没求过你什么,如今我只想为自己活一回!” “小妹,我真的不想再过这样拘束的生活了,看在我为家族付出那么多的份上,你帮帮我,好不好?” 她说完,我便见蒋无月成颔首:“微梦,你亏欠青月良多,而我又与青月两情两悦。不若你们从此互换身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