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我和傅情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 几乎所有的人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毕竟这几年我们虽然看起来互不打扰,可是有心之人一眼就能看出我对傅情的情意。 闺蜜问我:“你真放下他啦?你可喜欢他十几年了。” 我笑着和她碰了杯酒: “舍得不舍得又怎么样?不合适就是不能硬凑。” “行啊你,终于看开了。” 那晚闺蜜很开心,拉着我说了很多中学时代的事。 说来说去,都是我暗恋傅情是做过的那些傻事。 “我以后不会了。” 我告诉我自己,现在的楚静娴不是十几年前的楚静娴,不会因为缺爱就随便找一个人去爱,而且一爱就是十几年。 我和傅情还是持续冷战。 没过多久,傅老太太就打来电话,让我回家好好谈。 我没有推拒,回了老宅。 一进门,就看到一脸楚楚可怜模样的沈知仪和黑着脸的傅情。 婆婆见我过来,赶紧让我坐着,一边给傅情甩眼色。 傅情黑着脸,不情不愿地向我解释。 他说,沈知仪肚子里的孩子确实不是他的,而是他的一个好兄弟的。 不过那个好兄弟几个月前出了车祸,当场死亡,只留下这么一个未亡人和遗腹子。 所以他才会这么关照沈知仪。 “是啊静娴,那个孩子我也认识,所以阿情他没有出轨。” 婆婆一边拍着我的手,一边和我解释。 我从十岁开始就待在了傅家,婆婆待我就如同母亲一样。 可是到了这种时候,终究还是向着自己的儿子。 “阿情他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吧。” 她温柔地抚着我的发,说:“我们娴娴委屈了,这件事解决之后,妈妈给你开个公司,你不是最想当女总裁了吗?” 我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一直以来我都非常懂事。 可是在这一件事情上,我真的不想懂。 傅情开始有些不耐烦,却又在婆婆的眼神之下闭了嘴。 许久之后,我才缓缓抬头,把手机里所有的证据调了出来。 “那你对你兄弟的遗孀确实挺好的,好到不顾自己孩子的死活,好到就差睡一张床上去了。” 沈知仪和傅情的脸色霎时一白。 婆婆看着我手机里的内容,惊得瞪大双眼,把手机抢过去一翻再翻。 “傅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妈,你听我解释,我和知仪真的没有越界!” 傅情打小就怕妈,赶紧跳起来解释。 可是已经气到极致的婆婆并没有听他的解释,指着门口叫他们滚。 傅情拗不过,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临走前他和我说:“我们晚点再说,我不同意离婚。” 我与傅情四目相对,冲他轻蔑一笑: “一个脏了的男人,再怎么样我也不会要的。” 闻言,傅情眉宇之间紧皱成一团:“你非要揪着这件事不放?” “是。” 话音刚落,傅情就掀了桌子。 而我当着他的面,轻笑一声转身就走,云淡风轻的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7 终于出了一口恶气,我心情一片大好,回到家之后,我就开始收拾行李。 在床底把年少时期偷拍傅情的照片翻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没有十几年前的那种惊艳。 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恶心。 我把那些照片全部剪碎仍在马桶里,全部冲走。 也算是给我过去那些可悲的感情画上句号。 拉上行李,我重重把房子的门一关。 这一次,我们将彻底划清界限。 在解决完这些事情之后,我去了一趟医院。 半个多月前的流产还得复查,看看胚胎组织有没有流干净。 那个孩子似乎知道自己来得不合时宜。 来得也快,去的也快。 从我身体里走的干干净净,一点也不留。 我拿着报告单,刚想出去的时候就碰见了最不想碰见的人。 傅情满眼胡渣,身上的衣服也有些凌乱,正坐在妇产科门口的长椅上祈祷着什么。 我假装没看见,正想走的时候被他喊住。 “你怎么也在医院?” 我没想回答,抬脚要走,他竟一把抢去我的药单,打开看了看。 然后,便什么也没说了。 毕竟一张终止妊娠的复诊报告,没什么好看的。 “沈知仪难产了。” 傅情像是难过到了极点,什么都说。 “你没有孩子也好…有了孩子,可能会没了命。” 他一个人喃喃自语,望着妇产科手术室的门眼眶发红。 里面传来沈知仪的凄惨叫声。 很奇怪,她明明也承认,那是别人的孩子。 可是痛到极致的时候,喊的却还是傅情的名字。 “静娴……”傅情想拉着我解释,而我只是低着头,没再说话,快步离开了这里。 8 当天晚上,傅情发疯一般一直给我打电话。 或许是沈知仪转危为安,他已经回到我们曾经居住的家,却怎么也找不到我。 电话挂了又打,挂了又打,直到我实在受不了,拔掉了电话卡。 电话打不通,傅情便换了号码给我发信息。 “我们再谈谈吧,好吗?” 我想了想,只给他回复了一句:“一周之内,没有收到离婚协议的话,我就起诉你。” 说完,我送了他一个偌大的红色感叹号。 他新号也被我拉黑了,信息没有再发过来。 一连两天,他都没有来吵我。 我一个人乐得自在,闲来无事的时候就去公园遛弯,结交新的朋友。 不过这一次,不新,是个故人。 “楚总,真是你啊!” 公园里,江隐抱着我声泪俱下。 江隐是我曾经的特助,在我身边待了很久。 在我第一次发现傅情和沈知仪的事的时候,我也曾赌气般的和江隐去约会。 结果是刚点完餐,就被傅情找上门来。 那天我和傅情大吵了一架,他说要把江隐开除,我不同意,最后的解决结果是把江隐调到分部,提高职位。 可在江隐的哭诉中,这一切和我认知的有所差别。 他说在他调任不到一周,傅情就故意把他开除了。 并且用我的手机拉黑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还勒令其他企业不得照片江隐,所以这段时间里,江隐只能做零工。 听到这些,我整个人气得发抖。 刚想打电话去质问傅情,却见他气势汹汹地从另一边冲了过来。 9 “楚静娴,你还和这个小白脸有联系是吗?” “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和我离婚,就是因为你你们又重新勾搭上了?” 他脸色有些阴沉:“为了他,你连养你那么多年的傅家都不要了!” 我瞥了他一眼,讽刺道:“你自己龌龊,就不要把别人想得和你一样龌龊!” 傅情气得发狂,却又硬生生忍住。 他说:“我都已经证明自己和沈知仪没有关系了,你还想怎么样?” 傅情拿出一份亲子鉴定报告,上面明晃晃写着傅情和另一个人并不构成亲子关系。 我轻瞥了他一眼: “你完全不必浪费口舌跟我解释,我不在乎。” 傅情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想要在我眼中找出说谎的痕迹。 但很可惜,我并没有说谎。 他想的离婚理由,只有我误会他了那么简单。 而是不知道我已经在日复一日的缺爱之下,真正放弃了这段感情。 我把这些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还是想要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我和你,不会再有可能。” 我义正言辞,说完拉着江隐就走。 没走两步,江隐忽然鼓起了掌。 “楚总,这才像你自己嘛!明明是这么飒气的人,却每次都有意在傅总面前放低姿态,这也太不公平了!” 或许,大家都是这么以为。 我笑了笑,向他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给自己向任何人卑躬屈膝的机会!” 江隐笑了笑,眼里满是欣赏。 10 一连几天,傅情都没有来找我。 我却在某个深夜,接到酒吧前台打来的电话。 她说傅情在酒吧买醉,和人家起了冲突,叫我过去看看。 背景音里,傅情和别人搏斗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拉过被子蒙住自己的头,回她:“打架斗殴的事应该报警,而不是来找我。” 说完,我刚想挂断电话,就听见那边尖叫一声。 “楚女士,您的丈夫他受伤了!” 听着手机里着急的声音,我越加的烦躁。 又无端的想起傅情抛下我,转头送沈知仪去医院时的场景。 我咬着牙,忍着痛,眼睁睁看着孩子流掉却又无能为力。 那一刻,是我最恨傅情的时候。 还有某一年,流感横行,我生病了,司机也请假了。 我当时还自己开着公司,难受到车都开不了。 我打电话给傅情,让他送我去公司,他却烦躁地冲我大骂:“你那公司一年能挣多少个银子?不去就不去了,在家休息一天会死吗?你那个脑袋不要那么蠢好不好?” 说完他就狠狠挂断了。 也是因为这个,我因为错过签约时间而损失了一大笔单子,导致自己的公司破产。 而这些,傅情他都不在意。 “喂?喂?您还在吗?” 电话那头的前台还在线,似乎是有些紧张。 我给她发去了沈知仪的电话,告诉她:“我和他已经没关系了,你尝试找她吧。还有,记得打120,别让他死了。” 毕竟我只想离婚,不想婚内丧偶。 说完,我果断地把电话挂断。 一夜好梦。 11 听说傅情进医院住了几天,天天都在念叨着我的名字。 却在得知那天我和前台的聊天内容之后,一言不发坐了好久。 我知道,他肯定明白了我的心思。 我是真的彻底放下他了。 等了好几天,傅情终于有了新的消息。 他要求我,今天回去老宅吃饭,只有他和我两个人。 回到我们老宅时,傅情戴着围裙在厨房忙碌。 单看画面,是我很久很久之前幻想过的模样。 可没想到实现这个场面的时候,竟然是走向了诀别。 一桌子菜很快就煮好,傅情把他们全部端上来,不好意思地说好像不太会。 我看着桌面那些分不清模样的东西,赞同地点点头。 刚结婚那会,我也曾想过要做贤妻良母。 每天都在盼望着傅情早点下班,尝一尝我亲口做的饭菜。 可是我好像也没什么为别人洗手做羹汤的天赋,每次都把菜做的很难吃,唯一得到夸奖的是他胃不舒服时我煮的一碗白粥。 至于我练手的,以及那些带去公司给他吃的东西,大概全都进了垃圾桶。 一顿饭,吃得谁也不开心。 一人还没吃两口,我们就再也撑不下去,决定去院子里面走走。 在傅家十几年,我留下的痕迹不少。 其中便有一个破旧的秋千。 “我还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这个秋千了,除了我,谁也不能和你一起坐。” 确实是这样。 我小时候对傅情的偏爱达到了顶峰,每次别的小朋友想来坐我的秋千,总要被我阻止。 但傅情就是可以坐。 有一年,一个亲戚家的小朋友对此表示很不满,还把我狠狠推下了秋千,傅情二话不说就冲了出来,把那个小朋友打到满地找牙。 到了中学时代,他也是护着我。 有一次,一个小混混想欺负我,傅情也是不顾自己的安慰冲出来把我搂在怀里,告诉我事情都解决了,不用怕了。 所以,我总以为傅情会是我的真命天子。 却没想到那时,只是傅情的荷尔蒙作祟。 12 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是迟了。 傅情也知道,红着眼睛叹息了好久,才把离婚协议拿了出来。 他终究还是有了一点良知,签署了离婚协议之后,又给了我一大笔财产。 我毫不犹豫地在协议书上签名,至此断送了我和傅情的十几年。 傅妈妈知道我们离婚之后也很是不舍,哭着让我照顾好自己,又给我转了一大笔钱,说是助力我的梦想。 在办理离婚手续的那一天,我又看到了沈知仪。 听说她已经自己离开了傅情的公司,在孩子满月没多久就给孩子找了一个后爹。 我们来离婚,她正好来结婚。 看到他的时候,傅情还是有些恍惚。 也是这时我才知道,原来沈知仪是他大学时候的白月光。 我和他大学的时候已经分开,所以并不知道。 沈知仪也没完全避讳着,过了和我们打了个招呼。 最后,她和我说了一声对不起,就挽着新老公走了。 我拿着新鲜出炉的离婚证,一声不吭。 倒是傅情他又红了眼。 民政局门口,把我还没完全收拾完的那些照片那些情书,通通塞给了我。 他说,即使你不爱我了,但回忆无罪。 好一个回忆无罪。 我当着他的面, 把那些东西全部塞进了垃圾桶。 既然要别离,就别离到彻底。 13 后来,我去了别的城市。 走之前,我还联系了江隐。 我对他有悔,害得他一年多没有正常工作。 他的个人能力很不错,不能因为我的事情就埋没了他。 我拿出了一大笔钱,说要重新成立一个公司。 他大力支持,然后转头拿出了一千万入股。 在我迷茫的眼神中,他眨着眼睛说:“呃…很不可思议吗?” 那当然! 我以为我害了他,让他没了工作。 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富有! “你这么有钱,当初干嘛来给我当特助啊?” 江隐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解释:“当然是贪图美色啊。” 原来,江隐也是个富家少爷。 他一开始并不知道我已婚,便隐姓埋名到我身边当了特助,也变相的磨炼自己的基层应对能力。 却没想到,后面搞出了这样的乌龙。 这可真是太奇妙了。 我和他一拍即合,成立了公司。 当拿到注册信息的时候,我终于开怀了。 这一次,我只为我的梦想奋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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