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我便只是画坛上籍籍无名的小卒。 曾经我以为有得就有失。 如今看来,只剩下满满的后悔。 我什么都不剩。 往前走了几步,我却意识到那个少年还跟在我身后。 见我双目茫然,他期期艾艾开口。 “你没地方住的话,可以去我家。” 我失笑,“邀请陌生人去你家,可不安全。” “你家人呢,不会担心吗?” 他沉默片刻,忽然摇头。 “不会的。” 鬼使神差,我跟少年回了家。 他家住在一个普通的居民楼里,家中还有一个拄着拐杖的奶奶。 那老人眼睛不好使,听少年说了来意之后,便热情的招待。 “还有房间,来,来这睡,干净着呢。” 我点点头。 这样睡下之前却察觉到床头的一张泛旧的照片。 上面是一个温婉的妇人抱着小孩笑着。 那小孩的眼睛和少年的眼神有些相似,我意识到这个妇人是他的母亲。 从笑意上看,我和这妇人倒有些相似。 察觉到这房中并没有其他中年女性的用品,我顿时沉默了。 一晚睡得安稳。 天亮时,我便悄悄起床了,顺便给这个家庭留了一点钱。 走到楼下,有一圈孩子见我从这家出来。 立马大笑,“怎么从这小杂种家出来,你莫不是被骗了?” 半天我才听懂,他们嘲笑的是那少年。 我一脸严肃,“小孩子乱泼脏水,随意骂人,警察叔叔会抓你们的。” 那群小孩一哄而散。 头顶似乎有人收回了视线,我叹了口气。 随后叮嘱了这边的一个朋友,帮我照顾一下这个小孩。 许是睡了个好觉。 我又有了力气,跟律师拟好了结婚协议,便让人送了过去。 另一边,我办好了出国手续。 只等离婚协议签下来,我就出国进修美术。 只是一晃两三周过去。 那面都不同意。 出于无奈,我只好同意了苏执聿提出的见面。 咖啡厅里,他旁边还坐着小小的棠棠。 半个月不见,我多看几眼棠棠。 她却赌气偏过头,不肯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