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听着外面的阵势,凌知秋是真没把自己当外人。 “看来这公主府,当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 燕执酸溜溜的一句,我却被气笑了。 凌知秋是狗,你燕执也不是什么好猫。 我又不傻,看来这小子,给凌家捅了不小的篓子。 “大侄子,不想死待会儿可得叫得卖力些。” 他眼中精光一掠,见我扯落了一半的锦帐,眼中光芒乍亮,灼灼且兴奋地盯着我,似在期待下一步。 我一顿,撕拉一声扯下他的纱衣,然后是我的外袍。 随着外面有人破门而入,我眸一冷,低头吻向了身下的人,却被他滚热的怀抱拥得更紧。 芙蓉暖帐红浪翻,春宫活色且生香。 我知道身后凌知秋正冷且利地盯着我们,燕执青丝缠面,头侧向里面,红着眼一副被我欺负惨了的样子。 我色中饿鬼的姿态显然震住了那群人,温柔给人盖被安抚,一声“放肆”却是对着外人。 有人跪下请罪,有人低头不敢直视。 除了一直盯视着我的凌知秋,他眼里除了一惯的清冷,还有一丝对我的震惊与鄙夷。 我看得发笑,话却带着故意。 “凌大人,深夜私闯公主寝宅,就因为我曾拒你婚,你就这般怀恨在心毁我清誉?” 我随意披上外袍,赤脚踏出,所过之处众人避忌不及。 他眉头一皱,似不满我的态度,但到底在我的直视中侧偏了头。 “公主恕罪,有贼子盗取府中至宝,臣等一路追踪至此,若不彻查一番,难以向家中长辈交代。” 我目光凌厉射向已有些惧意的凌府奴仆,气血翻涌。 好你个凌知秋,把我公主府当什么? 他试图越过我走向床榻,可我一把抓住了他手。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凌家倒是好教养。” 我声声嘲讽让他眸色渐沉。 天下至宝皆在宫廷内库,我倒好奇凌家失了什么宝贝,这般兴师动众以下犯上? 我如此试探时,凌知秋陡然眸色一厉自觉失言,再次看我的眼神有了重新打量。 也是,季幼安向来在他面前草包一个,什么时候也有这般城府机锋? 但他忘了,被先帝御赐金牌和斩龙鞭的清河公主,怎么会是一个愚人? 他被凌家、被以前的我捧得太久了,再看不起,我代表的也是至高皇家。 就在我俩僵持之际,我却突然松开了手,笑容倨傲轻蔑。 “凌大人若执意要看我房内之人,也罢,那就与这狸奴一般,脱光了躺在那儿,本公主许你们一床相见。” 6 凌知秋被我羞辱走了,临走前还看着我杖责了冲撞公主玉体的凌家下人,当然也包括公主府看护不力的奴仆。 血的教训,想来会让人印象深刻些。 等到我再回房,燕执已经溜没了影,一道没了的,还有我的一把玉梳。 我也没恼,坐在铜镜前以手梳发,脑海里谋划的却是一出好戏。 次日,我换上了以往最爱的轻装,束起长发,挑了匹烈马火速进宫。 皇帝特许,清河公主进宫无拦。 皇兄季明州看到我腰间挂着先帝御赐的斩龙鞭,眉头一跳,本是平静的神色一下凝重起来,他下意识从御座后起身。 “出了何事?” 我添油加醋将昨晚事说了,脸上是余怒难消。 凌知秋率私卫擅闯公主府,查的还是凌府丢失的至宝。 以下犯上是其一,毁皇家清誉是其二,无能缉贼是其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