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祈年曾跪在她母亲面前起誓,会一生一世待她好。 婚后的一年,沈舒禾觉得自己被宠上了天。 每次吃饭,陆祈年都会亲手剥虾,记住她的所有忌口。 情人节,准备盛大的花海为她带上亲自设计的戒指。 在她生日那天,上交了自己的全部财产,那时她还被那一百万感动得落泪。 真正打动沈舒禾的是,陆祈年主动去做了结扎手术。 他吻着她的唇,深情告白:“舒禾,我爱你,更会尊重你,等你做好准备时我们再要孩子。” 可婚后第二年,沈舒禾还是意外怀孕了,陆祈年也调职到港市,就是那时开始,他们的关系急转直下。 陆祈年和朋友的谈笑声从虚掩着的包厢门内传出来。 “陆哥,还得是你啊,A市老婆孩子热炕头,港市青梅情意绵绵,我们孤家寡人真是羡慕!” 主位的男人嗤笑,“羡慕的话,送你一个便宜爹当当!” “别!你家老爷子要是知道亲孙子管我叫爹,不得扒我一层皮?话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林疏桐这件事啊?” 陆祈年深吸了一口指尖的烟,“等下个月度假回来,阿桐与我情谊深厚,当年为了救我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我欠她一个孩子,她一定会喜欢安安的。” “你不怕A市那个来闹?听说还是个律师,能摆平吗?” 白雾萦绕,看不清男人的神情,他用薄情的笑声回答了一切。 “律师又怎么样?她的母亲健在,只要使点手段,沈舒禾会乖乖把孩子给我的。” 朋友点头:“也对,要不是当年你为了气林疏桐跟你结婚,哪轮得着那个女人捡漏,偷着乐吧!” 沈舒禾浑身冰冷,心口好像被生生撕开,一瞬间血流成河。 原来他对自己的好只不过是一场骗局,她和安安只是他们赌气时随手押上的筹码。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金湾会所的,一出门就接到了远在加州的学长打来的电话。 “舒禾,当法官还适应吗?是不是又苦又累工资还低,说真的,你要不要来加州,我们律所马上要上市了,我可以给你合伙人的身份。” 这次她没有犹豫,直接应下。 “好,十天后,加州见。” “啊!你真的答应了?” “嗯,确实当法官没什么意思,但是辞职流程要十天,等一切办妥了,我会过来。” 学长季唯一毕业就去加州创办了律所,已经邀请过沈舒禾很多次,那时候因为和陆祈年结婚了,所以她将这个想法暂时搁置了。 “那你......跟你丈夫商量了吗?” 她唇角划过一抹嘲讽,“我现在没有丈夫了......” 现在她不仅没有丈夫,还是未婚,令人唏嘘。 对面沉默了片刻,季唯也是聪明人,大概猜出婚变,便不再追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