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陆砚深接过那份口供,一目十行地看起来,却越看越心惊。 除了污蔑洛清歌推陆麟下水外,柳含烟的中毒也是自导自演。 可笑他竟为此打了洛清歌二十大板,以至于洛清歌小产。 而他还在洛清歌小产后,不顾她身体的虚弱,强行逼她给柳含烟献了那么多血当药引。 陆砚深抓着口供的手指颤抖不已。 他心里的怒气当看到柳含烟把洛清歌赐给太监做对食时达到了顶峰。 陆砚深突然想起,洛清歌跳井那天穿的红衣。 原来那是她被逼嫁给太监时的嫁衣! “柳含烟!”陆砚深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地喊出了这个名字。 她竟敢背着他如此践踏他心爱的女人! 陆砚深深吸一口气,对管家冷声吩咐,“给我把她送到东南亚最混乱的贫民窟,再找几个有艾滋病,最***,最肮脏的男人好好伺候她,等她被人玩够了,再送她去黑诊所,做新药试验。” “只千万记住一点,”陆砚深的声音森然可怕,“我要柳含烟活着,清醒地感受每一分痛苦,直到她咽下最后一口气。” 这命令残忍到了极致,就连见惯风浪的管家都感到一阵寒意。 但他没有质疑,只是再次躬身应是。 “砚深,你这手段也太毒了吧?” 就在这时,萧青涯和谢云疏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他们隐约听见了陆砚深对柳含烟的处置,面上都显露出几分不赞同。 陆砚深见此没有多言,只把柳含烟那份口供递给了他们。 萧青涯和谢云疏对视一眼,随即快速浏览。 可越看,两人的脸色就越难看。 终于看完的时候,萧青涯猛地一拳砸在了昂贵的红木茶几上。 他双眼通红,心里充满了对洛清歌的愧疚。 谢云疏拿着口供的手也在微微颤抖,面上满是痛楚。 “***!毒妇!柳含烟她怎么敢这么对清歌?我们又在做什么?” 萧青涯的声音哽咽了,巨大的负罪感几乎将他压垮。 想到刚刚看到的口供,他猛地抬头看向陆砚深,眼里满是决绝,“陆砚深,看完这些,我他妈还有什么脸奢望清歌选我为未婚夫?我配吗?我他就是个伤害清歌的帮凶,我是瞎子,我是混账!” 萧青涯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我放弃清歌了。但是我萧青涯发誓以后我这条命就是清歌的,谁再敢动她一丝头发,不管是你陆砚深,还是别的什么人,我豁出性命也要弄死他,不死不休!” 他说完就转身大步离开了,背影带着一种悲壮的决绝。 谢云疏沉默了很久,也看向陆砚深,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砚深,”谢云疏轻声开口,声音中带着些许疲惫,“青涯说的对,看完这些,我们都该放下了。清歌她不会原谅我们了。” 说到这,他顿了顿才道:“尤其是你,你对她的伤害最深最重。别再幻想她会原谅你了,放过她吧,也放过你自己,再纠缠下去只会让彼此更加痛苦。” 谢云疏说完深深看了陆砚深一眼后也转身离开了。 偌大的客厅再次剩下陆砚深一人,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他。 他缓缓跌坐在真皮沙发上,双手颓废地插 进发间。 不明白他和洛清歌怎么会走到如此地步。 最初,柳含烟追到军营,不顾廉耻地伺候他。 陆砚深觉得她低贱,只配当个泄欲的工具,以后随便打发了就行。 只是后来他拿下了天下,登基为帝,权力的巅峰让他昏了头。 陆砚深觉得,自己连万里江山都坐拥了,纳个妃子算什么? 洛清歌身为皇后,理应大度。 可就是因为他这样的自大,导致最终失去了洛清歌。 想到这 ,陆砚深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凄厉而绝望,“清歌,你该是恨毒了我吧?” 巨大的悔恨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他的心脏,越收越紧,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可陆砚深依然做不到放下洛清歌。 一想到她可能彻底消失在他的生命里,陆砚深就感到一种比死亡更可怕的恐慌和窒息! 他站起身,轻喃道:“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一定要让清歌原谅我,回到我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