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握着我的手,急得不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现在不是休婚假吗?什么人需要他现在回去救?” 段野爸妈内疚地给段野打去电话,嘴里不停念叨: “汐汐你别急,我这就打电话让那混小子回来,他敢不回来我打断他的腿!” 钻戒躺在红毯上,被往来的脚步踢得滚远了些,像我此刻支离破碎的心。 我站在原地,婚纱裙摆拖在地上,像一片被暴雨打蔫的云。 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婚礼场景,原来可以狼狈成这样。 新郎为了另一个女孩,把新娘丢在满是祝福的礼堂中央。 整整五个小时,108通电话,段野一通没接。 我看着手机屏幕暗下去又亮起来,最终彻底黑成一片。 阳光透过教堂的彩绘玻璃照进来,在地上投出斑驳的光影,落在我空荡荡的无名指上,凉得刺骨。 宾客们渐渐散去,留下满场狼藉的彩带和吃了一半的喜宴。 我忽然觉得头晕目眩,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耳边最后响起的,是我妈惊慌失措的哭喊。 再次睁眼时,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 护士正在给我换点滴,见我醒了轻声说: “你现在是两个人了,可不能再动气,得好好保重身子。” 我望着天花板,眼泪无声地淌进鬓角。 从十七岁在高中操场接过段野递来的情书, 到大学异地时他坐二十小时火车赶来见我的惊喜, 再到他成为消防员那天,红着眼说“以后我保护人民,也一定护好你”。 这七年的时光,像电影快放一样在脑海里闪过。 我苦笑地看着爸妈和段家父母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该怎么跟他们解释,这段长达七年的爱情长跑,该到终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