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我成了前夫白月光的颁奖人全文小说张香羽王钰炫小说在线阅读

分类:励志小说来源:文果奇书网阅读:7

---雨,不知疲倦地敲打着巨大的落地窗,

将窗外城市的璀璨霓虹晕染成一片模糊而冰冷的光团。室内的暖气开得很足,

驱散了深秋的凉意,却驱不散张香羽指尖那点顽固的冰冷。她赤着脚,

踩在柔软的长绒地毯上,将最后一支娇艳欲滴的红玫瑰***餐桌中央的水晶瓶里。

猩红的花瓣饱满得仿佛能滴出血来,映着她身上那件特意为今晚挑选的丝绒长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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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色如出一辙。三年了。精心准备的烛光晚餐在暖黄的光晕里显得格外温馨,

银质餐具折射着柔和的光。空气里弥漫着玫瑰的甜香,

还有她亲手炖煮的奶油蘑菇汤浓郁的暖意。她甚至记得他上次无意间提起,

怀念某家餐厅的勃艮第红酒炖牛肉,于是对着食谱折腾了一下午。一切完美得近乎虚幻,

只等待那个男主角的归来。墙上复古的挂钟,秒针发出规律而清晰的“咔哒”声,

像某种倒计时。十点一刻。比他们约定的时间,晚了整整一小时十五分钟。没有电话,

没有短信。就在她几乎要将那点翻涌而上的酸涩强行压下去时,

玄关处终于传来钥匙转动锁芯的轻响。张香羽几乎是立刻转过身,

脸上努力漾开一个温婉的笑容,迎向门口。王钰炫走了进来,带着一身室外的微凉湿气。

昂贵的黑色羊绒大衣肩头被雨水洇出几点深色的印记。他随手将大衣递给候在一旁的佣人,

动作带着习惯性的优雅与一丝难以掩饰的倦怠。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在玄关顶灯的照射下,

英俊依旧,只是眉宇间笼着一层挥之不去的疏离。“回来了?”张香羽走上前,声音轻柔,

带着刻意的暖意,伸手想替他整理一下被雨水打湿的几缕额发。王钰炫却微微偏了下头,

避开了她的触碰。这个细微的动作像一根无形的针,猝不及防地刺了她一下。

她的手指僵在半空,指尖的凉意瞬间蔓延至心底。“嗯。”他低低应了一声,嗓音有些沙哑,

径直走向客厅的吧台,给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冰块落入杯底,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在过分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张香羽跟在他身后,距离拉近。

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清冽的雪松与皮革混合的须后水味道之下,

一股极其淡雅、却异常顽固的花香调香水味,幽幽地、不容忽视地钻入了她的鼻腔。

那味道……太熟悉了。像一道闪电劈开混沌的黑暗,无数细小的碎片在她脑海中骤然拼接。

昂贵沙龙香的独特配方,前调是清甜的白桃与佛手柑,中调是铃兰与小苍兰交织的柔美,

尾调则沉淀为温暖的琥珀与麝香。整个王家老宅,

只有一个人偏爱这种过分精致、带着温室花朵般娇贵气息的香水。苏晚晴。

这个名字像一个冰冷沉重的秤砣,狠狠砸进张香羽的胃里,瞬间冻结了里面所有的暖意。

她精心烹制的晚餐香气,此刻闻起来竟有些令人反胃。指尖那点残留的暖意彻底消失,

只剩下刺骨的冰冷,顺着血脉一路冻结到心脏。她站在原地,

看着王钰炫仰头喝下小半杯琥珀色的液体,喉结滚动。他的侧脸在吧台暖昧的光线下,

线条冷硬。餐厅里精心布置的玫瑰,烛台上跳动的火焰,此刻都成了无声的讽刺。

“她回来了?”张香羽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又像是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那三个字,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带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微颤。

王钰炫倒酒的动作顿住了。他放下酒杯,转过身,深潭般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一丝审视,

一丝被打断的不耐。他慢条斯理地解着领口那颗束缚的宝石袖扣,动作优雅依旧,

却透着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漠。“嗯。”他应了一声,比刚才更清晰。解开了袖扣,

他又开始解那条一丝不苟的领带,仿佛这才是此刻最重要的事。

“晚晴的身体……恢复得不错。国外的医疗团队尽了力。老爷子不放心,让她搬回老宅住着,

方便照看。”晚晴。恢复得不错。搬回老宅。每一个词,都像淬了冰的针,

精准地扎在张香羽的心口。原来他晚归的理由如此光明正大,如此理所当然。

那萦绕在他衣领上的、属于另一个女人的香气,此刻变得无比灼热,几乎要烫伤她的皮肤。

她忽然想起了王钰炫书房深处,那个永远锁着的紫檀木小抽屉。有一次她送咖啡进去,

恰好瞥见他正对着抽屉里的一张照片出神。照片上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孩,

站在一片盛放的蔷薇花架下,笑得明媚张扬,眉眼之间……竟与她有七分相似。

只是照片上的女孩,眼神里带着一种被万千宠爱浇灌出来的、无所顾忌的骄纵光芒,

那是她张香羽从未拥有,也学不会的东西。王钰炫当时的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专注与温柔,

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怀念。她悄然退出去,心口像被什么东西重重碾过,闷闷地疼。

后来她才知道,那是苏家捧在手心里的明珠,苏晚晴,王钰炫年少时便刻在心上的白月光。

三年前,苏晚晴突发重病,远赴国外治疗,王钰炫正是在那段最失意的时候,

“遇见”了在咖啡馆打工、眉眼肖似苏晚晴的她。

视线不由自主地扫过眼前的一切——餐桌上精心摆放的玫瑰,燃烧的蜡烛,

散发着诱人香气的晚餐,还有自己身上这件为了迎合他喜好而选择的红丝绒裙。多么可笑。

像一个蹩脚的演员,在别人的故事里,卖力地扮演着主角的替身,还奢望着能感动观众。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疲惫感瞬间攫住了她。精心维持了三年的温顺假面,

在这一刻寸寸皲裂,剥落。“哦,那很好。”张香羽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

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像结了冰的湖面。她甚至微微弯了弯唇角,

那笑容却空洞得没有一丝暖意。她不再看王钰炫,

也不再理会餐桌上那场无人欣赏的“盛宴”,径直转身,赤着脚,

无声地走上通往二楼的旋转楼梯。红丝绒裙摆拂过冰冷的台阶,像一抹即将燃尽的火焰。

王钰炫解领带的动作彻底停了下来,他蹙起眉,看着妻子异常平静地离开。那背影挺直,

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疏离和决绝。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他以为她会哭闹,会质问,

会像往常一样小心翼翼地流露出委屈,那样他或许还会感到一丝掌控的满足,

或者施舍般的解释。可她没有。这种彻底的平静,反而让他感到一丝失控的不安。

他烦躁地扯下领带,扔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端起酒杯,将剩下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心头那点莫名的火气。楼上书房的门被轻轻关上。

张香羽背靠着冰凉厚重的实木门板,身体里的力气仿佛一瞬间被抽空了。她没有开灯,

黑暗中,只有窗外城市遥远的光线渗进来,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她缓缓滑坐在地毯上,

丝绒布料***皮肤,带来细微的触感。没有眼泪。眼眶干涩得发痛。

原来心彻底凉透的时候,是流不出眼泪的。她摸索着打开书桌上的电脑,

屏幕幽幽的蓝光映亮了她毫无血色的脸。文档打开,一片空白的光标闪烁着,

如同她此刻茫然的心跳。手指落在冰凉的键盘上,指尖的寒意似乎能渗透到每一个字母键里。

她深吸了一口气,那口冰冷的空气仿佛带着针,刺得肺叶生疼。然后,指尖开始敲击。

哒、哒、哒……清脆的键盘敲击声在死寂的书房里回荡,像一柄小锤,

一下下敲在凝滞的空气上,也敲在她自己心上。屏幕的光映着她苍白的脸,

眼神却是从未有过的清明,甚至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文档的标题栏,

她打上四个字:离婚协议。条款一条条在屏幕上显现。财产分割异常清晰,

他婚前的不动她分毫,婚后的共同财产,她只取自己应得的那一小部分,

远低于法律赋予她的权利。她不要他王家的任何施舍。协议最后,

她敲下自己的名字——张香羽。三个字,方方正正,不带一丝犹豫。

打印机的指示灯闪烁了几下,发出低沉的嗡鸣。一页页雪白的A4纸吐出来,

带着新鲜的油墨气息和机器运转的微热。她拿起那叠还带着温度的纸张,

指尖拂过“离婚协议”那几个加粗的黑体字,冰冷的油墨触感透过皮肤传来。她站起身,

走到书桌旁那个巨大的落地书柜前。目光落在最下层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放着一个蒙尘的硬壳素描本,是刚结婚时她偶尔画着玩留下的。她蹲下身,抽出本子。

纸张翻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里面夹着一张薄薄的纸片,边缘已经有些发黄卷曲。

她小心翼翼地将它抽出来。是一张褪了色的老照片。照片上的少女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

梳着简单的马尾,对着镜头笑得有些腼腆,却无比真实。那是十七岁的张香羽,

在高中毕业典礼上,同学随手拍的。照片的背景是学校的操场,阳光灿烂得晃眼,

仿佛能闻到塑胶跑道被晒热的气味和少年人无忧无虑的汗水的味道。

她看着照片里那个眼神清澈、对未来还充满懵懂憧憬的自己,指尖轻轻拂过少女稚嫩的脸颊。

那时的笑容,干净得没有一丝阴霾,纯粹得如同山涧清泉。不像后来,

笑容里总要掺上几分刻意的温顺、讨好的弧度,努力地去模仿另一个人影子里的神韵。

一滴滚烫的液体毫无预兆地砸落在照片上,迅速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她猛地一惊,

抬手抹过脸颊,指尖一片湿凉。原来……还是会流泪的。不是为了王钰炫,

而是为了照片里那个,被自己弄丢了很久很久的张香羽。她将照片仔细地夹回素描本里,

连同那份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一起紧紧抱在胸前。纸张的边缘贴着心口的位置,

带来一丝清晰的痛感,却奇异地让她感到一种解脱般的清醒。门被轻轻推开。

张香羽抱着素描本和那份协议,脚步沉稳地走下楼。她换下了那身刺目的红丝绒裙,

只穿着最简单的米白色羊绒衫和深色长裤,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

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那双此刻显得格外清冷的眼睛。王钰炫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手里把玩着一个纯银的打火机,开开合合,发出“咔哒、咔哒”单调而烦躁的声响。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文件上,眼神骤然一沉,锐利得像刀锋。

“那是什么?”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张香羽走到他面前,

隔着宽大的茶几站定。她没有回避他审视的目光,

平静地将那份离婚协议放在光洁如镜的玻璃茶几面上,推到他面前。“签了吧。

”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决然,“王钰炫,三年了。

这场扮演苏晚晴影子的替身游戏……”她顿了顿,唇角勾起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

“我玩腻了,也玩够了。”空气仿佛凝固了。王钰炫的目光死死钉在那份协议上,

“离婚协议”四个大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瞳孔猛地一缩。他霍然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瞬间带来巨大的压迫感。他一把抓起那几张纸,动作粗暴得带起一阵风。

“玩够了?”他重复着她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带着难以置信的怒意和一种被冒犯的冰冷,“张香羽,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一场游戏?

”他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冰棱,狠狠刺向她:“你有什么资格说开始,又有什么资格说结束?!

”“嗤啦——”刺耳的撕裂声骤然响起,在死寂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惊心。

那份凝聚了她所有冷静和决断的离婚协议,在他手中瞬间被撕成两半。他像是觉得还不够,

愤怒地继续撕扯着,雪白的纸片如同被***的蝴蝶,纷纷扬扬地飘落在地毯上,

落在她赤着的脚边。“想离婚?”他逼近一步,带着浓烈酒气的呼吸喷在她脸上,

眼神凶狠得像要吞噬她,“你做梦!”张香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纷扬的纸屑落在她的发梢、肩头,甚至有一片擦过她的脸颊,带来一丝微痒。

她看着眼前男人因暴怒而扭曲的英俊面孔,看着他眼中燃烧的、近乎偏执的占有欲,

那里面唯独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意或尊重,只有被挑战权威的狂怒。

心底最后一丝微弱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待,彻底熄灭了。

她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惊惶、哭泣或退缩。她只是微微仰起头,迎视着他暴戾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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