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也跟着叫嚣:“对!我妈说的都是真的!我们有证据证明她妈当年不守妇道!这房子,这钱,都该是我们家的!”我站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我死死地盯着陈芳那张扭曲的脸。 江叔叔说,我母亲当年力排众议,坚持要把陈芳列为监察人。 她们姐妹的感情,真的有那么好吗?陈芳看着我煞白的脸,笑得更加猖狂。 她以为,她抓住了我的死穴。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江叔叔。 “晚晚,别怕,”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我马上就到。” 第二天,小区活动中心人山人海。 陈芳和周宇显然是下了血本,不仅通知了街坊四邻,甚至还找来了一些不知名的小报记者和网络主播。 活动中心的正前方挂着一条横幅,上面写着:“揭露真相,还我公道”。 陈芳和周宇坐在***台中央,俨然一副新闻发布会的样子。 我到的时候,陈芳正在对着镜头哭诉,控诉我这些年对她如何“薄情寡义”,又暗示我父母的感情早有裂痕。 “我姐姐一辈子要强,却遇人不淑,临死前把这个秘密告诉了我,让我一定要守住我们家的名声。”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瞟我,眼神里全是挑衅。 周宇则在旁边帮腔,时不时地插几句,把我说成一个为了钱财不择手段的恶毒女人。 我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到第一排,找了个空位坐下。 我的冷静,似乎让陈芳有些意外。 她清了清嗓子,提高了音量。 “我知道,空口无凭,大家不会相信。 今天,我就把证据拿出来!”她说着,从旁边的一个文件袋里,拿出了一本看起来很有年头的日记本。 是我的日记本。 是我初中时候的,锁在抽屉里,没想到被他们翻了出来。 “这是林晚母亲的日记,”她高高举起日记本,“里面清清楚楚地记录了她和那个野男人私会的过程!”我心头一紧。 那不是我妈的日记,是我的!“大家请看大屏幕!”周宇操作着电脑,将一页日记的内容投影到了后面的幕布上。 那是我初中时写的,记录了我和一个男生长达数月的暧昧通信,字里行间充满了少女的青涩和悸动。 但经过他们的“处理”,日记里的日期被涂改,一些关键的词语被替换,硬生生地被扭曲成了一段婚外情的证据。 “大家看,这就是证据!时间、地点、人物,都对得上!”陈芳指着屏幕,声音激动。 人群中发出一阵阵惊呼。 记者们的闪光灯不停地闪烁,对准了我。 “林小姐,请问你对此有什么解释?”“你真的是陈女士口中的野种吗?”“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身世,所以在伪造遗嘱继承财产?”尖锐的问题像刀子一样向我飞来。 我看着台上那对母子得意的嘴脸,只觉得无比恶心。 就在这时,活动中心的门被推开了。 江叔叔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位穿着职业套装,气质干练的女士。 “抱歉,我们来晚了。” 江叔叔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场。 陈芳看到江叔叔,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江远帆?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江叔叔没有理她,而是走上台,从那位女士手中接过一个U盘,***了电脑。 他操作了几下,幕布上的画面瞬间切换。 那是一份完整的信托协议,每一页都盖着鲜红的印章。 委托人:林建国,苏晴。 受益人:林晚。 信托财产的明细,清晰地罗列在上面,数额之大,让台下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