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结婚纪念日的宴会上。 傅斯年却时时关注着身边坐着的那个年轻女孩,对她笑意盈盈,任妻子被嘲落、冷眼。 “真可怜,嫁入豪门就这个下场。” “男人不都这个样子,沈棠安也是看错了。” “被丈夫带着小三来结婚纪念日,做女人做到这地步,真羞辱。” ...... 沈棠安想去洗手间躲一阵清净,余光却被一袭熟悉的白裙占满。 是宋南鸢。 “干什么?” 宋南鸢笑得娇柔,塞给她一个拆过的信封,鼓鼓的装着东西。 她凑近沈棠安,低声: “蠢女人,我说了让你滚,为什么非要逼我动手呢?” 说完,她将信封里的照片都丢洒在地上。 一张张,都是宋南鸢的luo照,眼神清纯无辜。 “啊啊啊......沈棠安你干什么!” 无数luo照落了一地,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沈棠安被宋南鸢拖拽着,听着她委屈地大叫: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只是为了钱才去做luo模,你何必这样羞辱我?” 傅斯年闻声而至,将哭得梨花带雨的宋南鸢紧搂入怀,又吩咐保镖收拾散落的luo照。 “没事了,宝贝。没关系的。” 随后,他阴冷的眼射向沈棠安,质问: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逼南鸢?有什么事情不能冲我来吗?!” “既然你一开始就容不下她,又何必装大度!” 沈棠安正要解释,傅斯年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她遍体生寒: “你上大学不是也做过luo模吗,沈棠安。 “七八个男画家一起看你的luo体,就为了几百块钱,你有什么资格侮辱别人!” 围观的人嘲讽、心疼,也有指责她的...... 心脏剧烈疼痛起来,她不得已蹲下,捂着心脏喘气。 她回忆起上大学那次灰暗。 傅斯年患了流感肺炎,没钱吃不起药,她为了500块钱去做luo模。 她被几个男画家锁在画室猥.亵,最后是等在外面的傅斯年闯门进来救她。 八年了,她做luo模的经历早已成了他们话题里的禁区。 可现在,傅斯年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打破,亲手在她的伤口上碾压痛苦...... 傅斯年见她难受,眼神有些复杂: “你怎么了?” 不待沈棠安说话,他怀里的宋南鸢便抽泣出声: “斯年哥哥,我肚子疼,我好害怕......” 他就毫不犹豫地将她打横抱起,去了医院。 参加结婚纪念日宴会的宾客逐渐散去,沈棠安蹲在地上、像是呼吸不过来。 真可怜。 真可悲。 最后,沈棠安是忍着心脏疼痛,一瘸一拐地出门,她打车去医院,却在车到之前,昏迷过去。 人造心脏排异越发严重,医生说到最后时刻,她会昏厥死亡。 醒来时,沈棠安已经在医院,是酒店的保洁阿姨送她来的。 “闺女,你还好吗?我看你紧急联系人是你老公,我给他打了20个电话都没接,就自己送你来医院了。” 沈棠安谢过她,塞了她一笔钱,改掉了紧急联系人。 直到她办完出院回到家,傅斯年才回电话,声音如以往关切: “怎么了?刚刚在坐飞机。” 沈棠安解释只是误触。 傅斯年不耐,又失望地说: “我现在陪南鸢在加拿大散心,医生说你勾起了她的PTSD反应。 “棠安,这次你太过分了。这段时间你也自己反省吧,我不希望回家后你还是这个样子......” 沈棠安听得有些想笑。 不在乎她受伤昏迷、维护伤害她的人,是她的丈夫。 她讥诮地问: “不如结束分手倒计时,我们现在就离婚吧? “冷静期只要一个月,之后你就可以娶她,光明正大地跟宋南鸢在一起。” 傅斯年沉默一瞬,似乎是在反思错误。 电话那头忽然传来宋南鸢有些急的呼唤。 他就匆匆说: “棠安,我最爱的永远是你,不要闹了。 “说好了一个月,我会回归家庭的,你也多反思下自己的问题吧。” 说完,他就挂断了。 沈棠安看着逐渐黑屏的手机,心里空荡荡一片。 所有的爱都被傅斯年亲手用刀子剜掉,顺着血液流走,一如他们的九年。 她近乎绝望,联系了傅母,请她帮自己一个忙。 “傅斯年,这一次,我真的要永远离开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