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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若雪正要抬头看是谁。 一只手突然伸过来，迅速将她手中的苹果芯拍掉。 她吓了一大跳。 气不打一处来，冲着对方一通吼，“你干什么？有毛病！” “同志，烂苹果不能吃，苹果籽有毒。”
顾卫东以为她要吃那些捡来的东西，赶紧解释。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鸡蛋和一块烙饼，面色严肃认真，将饼和蛋塞到姜若雪的手里。 “给，这两个能吃。” 姜若雪看着递到面前的食物，鼻子微酸，眼眶湿润。 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关心她的。 她知道，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鸡蛋和烙饼都是难得的好东西。 她抬起头，看向对方。 身穿橄榄绿的军装，身姿挺拔，浑身散发出男人荷尔蒙的气息。 五官俊美，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唇红齿白，完全都长在姜若雪的审美上。 她对长得好看的人一向没什么抵抗力。 前世，她死心塌地跟着赵进生一辈子，就因长了一张人模狗样的脸。 而眼前的男人，比赵进生还要俊美几分，又透着一股男子气概。 姜若雪心脏忍不住狂跳几下。 感觉自己，像是被对方的魅力深深吸引住，完全无法抗拒他的好意。 接过鸡蛋和饼，语气也软下来：“谢谢。” 她露出一个甜美的笑。 顾卫东被这个笑容恍了一下神，感觉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倏地触到了他的心尖。 他感觉到心脏跳得飞快，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钱，塞进姜若雪的手中，“拿着，买点吃的，别捡垃圾。” 姜若雪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将钱又塞回去，“我不要你的钱！” 说完，转身就跑，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她一般。 顾卫东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上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姜若雪跑得飞快，一头乌黑的长发在空中飘扬，像是一道黑色的闪电。 跑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才停下来喘口气。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拍着胸口，感觉心脏还在狂跳不已。 看着手中正捏着一粒刚刚从苹果上剥下来的种子，和一小段红薯藤，她的脸上有着一丝满意的笑。 黝黑的眸子四下张望一眼，确定没有人，才进入空间。 将苹果种子和红薯藤种在空间的地里，又将鸡蛋和烙饼放好。 然后，回家。 一进院子，大老远就听到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我没拿，我真的没吃！” 那声音，就像是被人狠狠掐住脖子的小奶猫。 听得姜若雪心头一紧，脚下的步子不自觉地加快。 她一进门，就看到女儿赵招弟坐在地上，小脸上满是泪痕，双手紧紧护住头。 李秀花则拿着鸡毛掸子，狠狠地往孩子身上打去。 “去你的，小贱蹄子，还敢偷吃东西！” 一边打一边骂，嘴里的脏话不断往外蹦。 看到这一幕，姜若雪目眦欲裂，心都要碎了。 她一个箭步冲过去，飞起一脚直接踹在李秀花的屁股上。 “哎哟！” 李秀花一个踉跄，整个人往前跌去，最后跌坐在地上，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她疼得龇牙咧嘴，一脸不可置信地转过头来，“哪个挨千刀的踢我？” 看清打她之人是姜若雪后，李秀花更是气得破口大骂：“你个***，居然敢打老娘！我打死你！” 说着，她从地上爬起来，挥舞着鸡毛掸子就想打姜若雪。 姜若雪哪还会像以前那样任由她欺负。 一把抓住李秀花的手腕，稍一用力。 李秀花疼得哇哇大叫，再也挥不动鸡毛掸子。 “你居然敢打我女儿，找死！” 姜若雪冷冷地说，眼神里透露出浓浓的杀意。 李秀花从没见过她这样的眼神，吓得身子一缩，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姜若雪心系女儿，蹲下身子，想去扶起。 手刚碰到女儿的手臂，就听到女儿“嘶”的一声，疼得身子一缩。 “好疼……” 赵招弟眼里含着泪花，怯生生地看着母亲，小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 “妈妈别碰，疼……” 看到女儿这样，姜若雪的心都要疼碎了。 都是她不好，没有保护好女儿，让女儿受这么多的苦。 她站起身，迅速从李秀花手中夺过鸡毛掸子。 “让你打！让你打！” 姜若雪挥着鸡毛掸，一下又一下狠狠地往李秀花身上抽打。 每一下，都用尽了全力，仿佛要将所有的怒气和恨意都发泄出来一样。 李秀花被打得鬼哭狼嚎，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她一边躲闪，一边破口大骂：“你个***，反了天，敢打我。等进生回来，打死你……打死你……” 她越说，姜若雪打得越狠。 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一下比一下狠。 李秀花疼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在地上不停地求饶。 “别打了……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 姜若雪并没有停下来，像是被怒火蒙蔽双眼一样，继续狠狠地抽打着李秀花。 门口和窗前都围着不少人看热闹，却没有一个人进来帮忙拦着。 毕竟，李秀花在家属院的人缘极差，又常打骂姜若雪母女，很多人早就看不过去。 如今，看李秀花被打，不停求饶，姜若雪也没有心软，继续打。 众人都暗暗叫好，觉得姜若雪终于硬气一回。 这时，一个人影突然冲进屋，大声厉斥：“姜若雪！你敢打我妈？你找死！” 赵进生满脸怒容冲上来，想夺走姜若雪手中的鸡毛掸。 姜若雪一个闪身，避过他，同时挥着手中的鸡毛掸子，冲着他的脸抽过去。 “赵进生，你这天杀的，我打死！” 姜若雪像头发疯的狮子，狠狠地朝着赵进生和李秀花打过去。 动作迅速而有力，打得两人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姜若雪，你这个疯子！”赵进生边躲边喊着，“你们别看戏，快来帮忙将这疯女人拉开。” 大伙儿看到连赵进生都被打得没还手之力，谁都不敢去拉架。 突然，大门口处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都围在这里干什么？” 众人回头望去，看到几个陌生人走进来。 院子里有人认出来，大声说：“是居委会的人来了，里面在打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