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的人告诉我,爷爷在我成年时就把古董寄存起来。 他怕日后我有需要用钱的地方,就只存了十年。 而从今天开始,这些价值连城的古董就都属于我了。 讽刺的是,我恰好也是今天才得知苏渺的真实身份。 苏氏珠宝公司的总裁,为了耍我居然心甘情愿住在三十平的一居室! 滚烫的烟灰落在手上,我突然想起警察听到我要***肇事者时。 犹豫地说车主叫苏渺,有权有势,建议我私下和解。 我当时还以为是和老婆同名同姓的人, 想着日后有钱也要让老婆开上豪车。 如今想想,我竟像个小丑! 她根本不在乎我们相依为命这些年。 或者说,在苏渺眼里,我和爷爷不过是她的玩物。 看着我们愚蠢地为她赚钱还债,她恐怕还在心里嘲笑我们。 过去,苏渺在我发烧时不眠不休,红着眼给我擦拭身子熬药。 爷爷风湿犯病,她去找中医求膏药。 如今,她却一昧地偏袒包庇欺辱爷爷的人。 不是苏渺变了,而是她装得真好。 我恨不得把她和林瀚生吞活剥,让他们向爷爷磕头忏悔! 回家给爷爷取换洗衣物时,我却发现屋内传来暧昧的水渍声。 听到房门响动,苏渺快速将林瀚推开。 “怎么回来这么晚?林瀚等你很久了!” “谅解书在那,能赔偿你二十万呢,你们爷孙见过这么多钱吗?” 见我不为所动,林瀚叹了口气, “梁先生,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我那晚真的是喝多了,是你爷爷冲出来挑衅我,拿着酒瓶砸在自己身上还躺在我车下!” “你这样纠缠下去,会毁了我的名声。” 苏渺面色不悦,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梁宇,你别给脸不要脸!” “林瀚给你赔偿时同情你可怜你,你再像狗皮膏药一样赖着不走,你就带着你爷爷滚吧!” “你知不知道这二十万能还清我的欠款?你忍心让我一直这么辛苦还债吗。” 她的话理直气壮,我气得浑身发抖。 “苏渺,你真差这二十万吗?” 她的怒斥停在嘴边,脸上抽搐几下。 她顾不得一旁故作委屈的林瀚,慌忙质问我, “梁宇,你什么意思?” 我冷笑着勾起嘴角,“苏总,耍我耍得开心吗?” “我以为的同甘共苦,是你们有钱人的游戏!” 她美眸圆睁,嘴唇颤抖, “你都知道了......” 我自嘲地笑了,“你是觉得我会一直被你蒙骗吗?你真恶心。” 她听到我的嘲讽,怒不可遏地举起手边的玻璃杯砸向我。 我额角瞬间渗出血丝。 骗我八年的人是她! 为了肇事者害我亲人濒死的也是她! 她怎么有脸对我动手? 林瀚假意查看我的伤口时,故意拽掉我腰间的平安坠。 一声脆响,我双目猩红地将他推开。 “林瀚,你故意的!你该死!” 苏渺皱起眉,拎起一旁的木棍砸在我后背。 “一个破坠子而已,我赔你十个八个都行!你吓唬林瀚做什么?” “我装作破产只是想测试你们,看能不能与我患难与共!”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不瞒着你了。你若坚持***阿翰,我就让你和那老不死的苦不堪言!” 她明知道这是我爸妈留给我的遗物。 却依旧选择偏向林瀚,逼我和爷爷妥协。 我喘着粗气,心疼地捡起碎片, “苏渺,你的钱和你一样脏。” “你和林轩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都满嘴谎言!” 她冷嗤一声,“阿翰可是我资助的,你要敢毁了他,我让你爷爷进停尸间。” “给你一天考虑时间,尽快找我签谅解书。” 我踉跄着离开家,又接到了银行的电话。 “梁先生,你委托我的事都安排好了。” “明晚琳琅拍卖行将会拍卖您的五十件展品,剩余的都捐给了国家,他们说里面有失踪已久的兔首,近日会授予你共和国勋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