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医院的灯光柔和而安静。 医生为儿子包扎好伤口后,小家伙已经趴在周琛的怀里睡着了。 他的胳膊上缠着一圈洁白的纱布。 小脸还带着泪痕,但呼吸平稳,显然已经安心了许多。 回到家,周琛轻轻将儿子放到儿童房的床上。 替他盖好被子,低头在他额头上吻了吻,这才轻手轻脚地关上门。 我站在走廊上,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那股怒火仍未完全平息。 周琛转身走到我面前,伸手将我揽入怀中,声音低沉而温柔: “还生气吗?” 我靠在他胸口,闷闷地说: “你弟弟今天骂儿子是野种,还纵容那个女人动手。” “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他们可能真的会伤到孩子。” “我知道。” 周琛打断我,语气里带着罕见的愧疚。 他捧起我的脸,拇指轻轻擦过我的眼角。 “周扬是被我二叔宠坏了,从小到大无法无天,今天的事,是我没管好他。” 我摇摇头:“这不是你的错。” 他叹了口气,牵着我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我的手背: “二叔一直偏袒他,觉得周家有钱有势,周扬再怎么胡闹也无所谓。” “但今天,他踩到我的底线了。” 我抬头看他:“你打算怎么处理?” 周琛的眼神冷了下来:“冻结他的资产只是开始。” “明天我会召开家族会议,二叔如果还想护着他,就别怪我连二房一起收拾。” 我握紧他的手,轻声问:“会不会闹得太僵?” 他冷笑一声:“二叔早就该明白,周家现在是谁说了算。” 说完,他捏了捏我的手指,语气重新温柔下来。 “别担心,这些事交给我,你和儿子只需要安心休息。” 我点点头,靠回他肩上。 周琛轻轻吻了吻我的发顶,低声道: “今天吓到你了,是我没保护好你们。” 我闭上眼,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心里的怒火渐渐平息。 次日上午,周家老宅的会议室内气压低得骇人。 二叔周志远拍案而起,茶杯震得哐当响: “周琛!你为了个女人和孩子,就要对自己亲弟弟赶尽杀绝?!” 他指着坐在首席的周琛,手指发抖。 “周扬不过是说了几句气话,你竟冻结他所有资产?你这是要逼死二房!” 周琛慢条斯理地翻开一份文件推过去: “二叔不妨先看看这个。” 文件上是周扬这些年挪用公款、堵伯欠债的流水。 最后一行赫然是昨天高尔夫球场监控的截图。 周扬指着哭泣的侄子破口大骂。 二叔脸色铁青,周扬直接瘫在椅子上: “这些你早就知道了?” “我容忍你,是因为你姓周。” 周琛站起身,西装袖口泛着冷光。 “但动我妻儿,就是找死。” 他抬眼扫向二叔: “两条路:一,周扬去南非分公司反思三年;二,我报警处理这些账目。” 会议室死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