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阮惟惟让我随叫随到,我只能搬进了楼下的保姆间。 我用手机查询了阮惟惟的资料,名字输入后,她的新闻铺天盖地弹出。 #阮家独生女不顾家族反对,积极加入各种慈善组织,为弱势群体加油鼓励# #阮惟惟加入非洲动物保护组织,毅然离开男友前往非洲三年# #阮家独生女结束非洲之行,今日回国# ...... 原来她就是阮家那个热衷慈善事业的独生女,也是厉承爵心中的白月光。 和他在一起的三年,每次情到深处时口中喊着的“惟惟”,而不“薇薇”。 夜里我睡的迷迷糊糊,却被人摇醒, 厉承爵站在我面前,一脸焦急的说, “惟惟例假来了,你去给她煮碗红糖姜水。” 见我没动作,他又补上一句, “我见你每次来例假痛的时候都是喝那个管用。” 我默不作声,下床去了厨房。 大概是觉得我表现过于冷淡,他又解释道, “张妈今晚不在别墅,只能喊你了。” 我端着红糖姜水进入主卧时,就看到厉承爵正半靠着床头将阮惟惟搂在怀里,悉心的帮她揉着肚子。 看着我精心挑选的大床,此时却躺着他和别人,心脏就像被剜了个洞,汩汩的冒着血。 放下红糖姜水,抬腿就要出去,却被阮惟惟叫住, “沈知微,明天的活动我出席不了了,你代我出席,活动相关事宜我会让助理发给你。” 阮惟惟一脸虚弱的对着我说道, “第一次当惟惟真正的替身,请你打起百分之百的精神。” “好了,让助理去说吧,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的休息。” 厉承爵端着碗正一勺一勺的喂着阮惟惟,还不忘警告我。 助理发来了一堆资料,是给白血病患儿筹集善款的活动。 既然是慈善活动,那我还是要好好参加,毕竟是善举。 第二天我按照助理的着装及妆容要求到达活动现场时,发现现场来的都是男志愿者, 我刚想问下助理什么情况时,就被记者包围了起来, “阮女士,您是此次光头行动的唯一一名女士,请问是什么让您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阮女士,您为了白血病儿童筹集善款,真的要剃成光头吗?” 我瞬间惊呆在原地,不可思议的看向了一边的助理, 可她却只是用嘴型告诉我, “注意表情。” 活动很快开始,我被助理推到了台上, 见我表情僵硬,她在我耳边低声警告, “别忘了,你现在代表的是惟惟姐。” “搞砸了,吃不了兜着走!头发没了还能再长,不是什么要人命的事。” 就这样,在众多的镜头前,我被理发师一下一下剪掉了头发。 我浑身颤抖,脑海里不停的翻涌着被赌徒父亲用菜刀割断头发时头皮的撕裂感。 十岁时,家里已经被父亲赌的家徒四壁,实在搜刮不出钱的父亲盯上了我的头发。 虽然我的头发不长,但他听说头发也能卖钱,他将我一把摁住,拿起厨房的菜刀就挥舞过来。 为了最大限度的割断头发,菜刀几乎贴着我的头皮, 好不容易结束时,我的头皮已经血淋淋一片。 从此我根本不敢让别人碰我的头发,更未进过理发店。 我的灵魂好像被抽走了,浑身都在打着颤。 终于在理发师的一声“好了”的声音中,我直直的倒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