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我没再登录那个熟记于心的账号去检查。 也没跟着她,把志愿从北大改成上财。 她大概不知道。 她可以为陆沉一句孤独就南下,而我心里,也有必须完成的梦想。 那个在无数个深夜里支撑我刷题的梦想,从来就不只是为了她。 …… 一起考北大法学院,是初二那年我们在天台啃着冰棍发下的誓。 填志愿前一周,两家父母还坐在一起,慎重地对着招生手册圈圈点点。 现在,她轻飘飘就改了。 连声招呼都没有。 死党群里,浩子还在追问: “晚姐,你就那么肯定沈星河会登你账号再看一眼?万一他压根没注意呢?” 林晚嗤笑一声,带着点习以为常的笃定: “何止看一眼?我还不了解他。” “他恨不得一天查八遍,比对自己那份还上心,就怕出点差错跟我分不到一个院。” 她语气里透出点无奈。 “说了你们也不懂,我从小就有这么个跟屁虫甩不掉,习惯了。” 然后群里,又传出来一阵心照不宣的笑。 此时我用小号发了一条消息:“阿晚,这事儿是不是有点不地道?好歹跟星河说一声啊?” 林晚声音有点烦:“忘了,也懒得解释。” “他要知道我是为了陆沉改的,又得没完没了地问。” “再说我也不是瞎改,陆沉他爸那情况,他一个人去上海,心里没底。有熟人照应着,踏实点。” 群里静了一瞬。 “也是……陆沉那条件,家里又那样,是让人不放心。” “不像你家沈星河,木头似的就知道啃书,跟校草站一块儿是差了点意思。” “啧,连最爱的法律都能放弃,晚姐重情重义!” …… 看着群里的对话。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陷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上来,冻得四肢僵硬。 很想冲进去,对林晚问个明白。 脚却像焊死在地板上。 最终,我只是沉默地转身,走出了体育馆大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