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她再睁开时,却发现九公主取出的竟是一幅月栀语的小像! “哥哥竟贴身带着栀语的小像?”九公主惊讶道,“当真是喜欢得紧呢。” 谢书逸浅笑:“自然。见不到时,以解相思罢了。” 众人又是一阵艳羡。 这时,一位小姐突然道:“不过这香囊的针脚……似乎不是大小姐的手艺?” 谢书逸淡淡道:“孤不忍让栀语劳累,也怕伤着她的手,所以让绣娘绣了一个。” 月临霜如坠冰窟。 原来他收下她的香囊,不是对她有意,而只是,把她当绣娘? 所以,才丢了她的小像,换上了月栀语的! 九公主笑了笑,随后不耐的地看向月临霜:“我哥嫂两情相悦,姻缘天定,绝非等闲人可以拆散。月二小姐,你可信了?” 月临霜垂眸,一字一句道:“是,殿下与姐姐情比金坚,是该相守一生。” 谢书逸皱了皱眉,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却什么都没说,拿走香囊,牵着月栀语的手转身离去。 月临霜回到府中后,连夜找来心腹工匠,将那条密道彻底封死。 砖石一块块垒起,将过往三年的荒唐彻底掩埋。 “姑娘,都办妥了。”工匠低声道。 月临霜点点头,望着恢复如初的墙面,心想谢书逸忙于婚事,应当不会在意这等小事。 可就在次日深夜,她刚准备歇下,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谢书逸一身夜行衣站在门口,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意。 “为何封了密道?”他冷声质问。 月临霜心头一跳,强自镇定道:“密道险些被家里人发现。我知道殿下担忧姐姐,怕事情败露,就先封了。” 谢书逸神色稍缓:“你这次做得对,孤会另置一座宅子,想办法接你出去住。你且等等。” 月临霜闻言,心头涌起一阵苦涩。 她不明白,为何他宁愿大费周章,也不肯放过她。 “殿下,”她终于忍不住问出口,“您既很快就要和姐姐成婚,为何不肯放过我,让我另觅良人?” 谢书逸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问,沉默片刻才道:“你既已失了名节,孤便会负责。” “负责?”月临霜凄然一笑,“让我无名无分隐姓埋名过一辈子,连孩子都不配拥有吗?” 谢书逸定定看着她,知道她已察觉避子汤的事:“能留你在身边,已是孤最大的让步,你不要得寸进尺。孤的孩子关乎皇家血脉,只会由栀语生下。你能荣华一世,还不知足?” 他语气转冷,“你乖乖听话,别再闹了,孤也不会允你嫁人。”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将月临霜的心剐得鲜血淋漓。 她正想告诉他自己已不愿再同他纠缠,院外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殿下!大小姐昏过去了!” 谢书逸脸色骤变,二话不说冲了出去。 月临霜怔怔站在原地,良久才苦笑一声。 月府内,太医们跪了一地。 谢书逸亲自守在月栀语床前,看着心爱的女子苍白的面容,眼中满是焦急。 “大小姐是胎里带的病,寒气侵体。”老太医颤声道,“需以至亲血脉的心头血入药,最好……” 他犹豫了一下,“最好是年纪相仿、身体健壮的女子。” 谢书逸猛地抬头:“来人!去把月二小姐带来!” 不过片刻,月临霜就被侍卫押了过来。 她踉跄着站稳,看见床榻上昏迷的月栀语,又看向谢书逸那双满是焦急的眼睛,只觉得心口一阵刺痛。 “取她的心头血。”谢书逸冷声命令。 月临霜浑身发冷。 这些年,月栀语仗着嫡女身份,多少次当众羞辱她和母亲?那些刻薄的话语、轻蔑的眼神,至今历历在目,如今却要她剜心取血相救? “殿下,”她咬紧牙关,“我不愿意。” 谢书逸的眼神骤然转冷:“这由不得你!” “你若不肯,明日你母亲就会被逐出月府,流落街头。” 月临霜脸色瞬间煞白,身子晃了晃,他竟拿母亲威胁她! 母亲体弱多病,若被赶出府…… “好。”她终于松口,声音颤抖,“我可以取血,但过后,殿下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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