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理她,只看向公堂主位上的人: “魏大人,现在可以开始为我主持公道了吧?” 魏大人擦擦额角的冷汗。 事情已经闹成这样,是无法轻易收场的了。 他硬着头皮,正要开始审案。 外头便传来一声: “陛下驾到——” 陛下坐在公堂上,魏大人肉眼可见松了口气。 “柳氏,你的婚事是朕御赐。你几次三番要与朕看重的臣子闹和离,朕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为何缘由。” 他语气微怒。 天子御赐,便是最好的。 我抗旨悔婚,是在挑衅天家威严,龙颜有怒也是正常。 陈初辰见过几次皇帝,仗着自己年纪小,他跑到皇帝身侧。 “皇伯伯,是初辰不好。” 他哭哭啼啼说:“都是我不乖,生辰当日没穿娘亲辛辛苦苦缝制的新衣裳,她这才要和我爹和离,说我们父子不待见她。” 皇帝皱眉看向我,不悦极了: “当真是为了这么一件小事?” 我正要开口,就被陈屹川打断。 他一脸情深,走过来牵住我的手: “知瑶,我知你向来脾气冲,但我和儿子从不介意。这次是我们不好,你就别闹了好不好?” 在战场上威武神气的将军,竟这般放低姿态求一个女人。 围观百姓无不动容。 再看向我时,恨得咬牙。 “凭什么她这么好命。” “家人都对她这样好,她却非要作死。” 人群中还有人道:“我听说她是和将军副将庆安有染,水性杨花,这才非要和离!” 皇帝瞬间脸色难看。 “柳氏,可有此事?” 我扬唇:“我和庆安大人确有联系。” 四周登时一片咒骂,扬言叫我去死。 陈屹川和陈初辰也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不明白我为何认得这么轻易。 直到我说:“上来吧。” 庆安施施然走上堂,给皇帝请安。 “奸夫***,竟然还敢这么嚣张!” “陛下面前还如此放肆,平日里陈将军还不知受怎样的屈辱!” “把他们浸猪笼!” 陈屹川看着我,隐隐有些不安。 他回头看心腹一眼,见后者朝他点头,他才放下心来。 再看回我时,胸有成竹。 皇帝脸色已如锅底那样黑,他正要处置我和庆安。 我说:“陛下,臣妇有话要说。” 我和庆安对视一眼,他点点头:“把人带上来!” 随后,一名女子被押了上来。 陈屹川瞳孔一震,失态就要往前扑,被庆安拦住。 那女子小腹高高隆起,显然已经快要临盆。 吴氏满脸震惊,就想用衣裳去盖住女子的脸,同样被人拦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