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碗筷时,萧北慕已自己撑着栏杆爬到了二楼。 如今他若是不细看,走路与正常人差别不算大。 我抬头瞧了一眼,顺口道:「往左走到尽头,那间屋子留给你。 「今日你先将就一下,明日我去集市再采买些你需要的放进去。」 那屋子本是我的房间。 阿娘走后我便将那屋子留作放杂物的地方。 尤其是那些我舍不得丢的。 电光火石之间,我猛地抬起头。 不对......不舍得丢的东西? 我连滚带爬地跑上了楼。 「可......可还缺什么?」 萧北慕安坐在我的房中,盯着墙上挂着的纸鸢。 颜色都已经泛黄了。 他转头看我,眼中还是没有半分情绪:「不必了,这样很好。」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上京的纸鸢多半都是这样,萧北慕就算是过目不忘也认不出来这只才是。 还记得当年他陪着宁安公主在王府花园里放纸鸢。 阿娘带着我碰巧经过,我忍不住抬头朝天上看了好几眼。 我从未放过纸鸢,也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纸鸢。 宁安公主虽不是皇室宗亲,却自幼养在太后身边。 就连萧北慕的娘亲,定北王府的王妃都说她是最懂尊卑贵贱之人。 她慢慢收紧了手里的线,嗤笑了一声:「无虞哥哥,你这府里的丫头好没规矩,见到贵人还敢将头抬得这么高? 「莫不是觉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小小年纪便开始勾引人了?」 阿娘急忙拉着我跪下,她的头重重地嗑在细碎的石子上。 「这丫头蠢笨不堪,还请公主世子不要见怪,老奴这就țųₕ好好教训她。」 Ţů⁷我还未来得及听清阿娘的话就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还不向公主赔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