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枝自小跟我一起长大的,我跟她的关系其实更像姐妹。 所以我直接问她,“春枝,这一年在府里的人,是裴璟还是其他人?” 春枝脸色挣扎,她靠过来搂住我的肩膀,轻声说,“小姐,春枝说了你千万别激动,要当心身子,姜家只剩小姐你一个人了。” 我点头。 春枝说,裴璟在成婚当晚被圣旨召走去了边疆,第二日回来的人,是个没见过的男人。 “那人仗着小姐脸盲,占用了裴璟的身份,谎称自己是小姐夫君,诓骗了小姐。” “起初几天,春枝时时刻刻都在想怎么手刃了这个登徒子!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春枝发现……这人他是真心对小姐的。” 然后再往后,就过去了一年。 我把春枝从地上拉起来,用手帕给她抹去脸上的眼泪。 “傻丫头,我又怎么会怪你,爹娘哥哥走后,这个世上只你对我最好,往后不许这样下跪了。” 春枝哽咽着点头。 我又问她,“你不认识他?” “嗯,这人以前并未来过姜府。” 没来过姜府,春枝不认识他,但他知道裴璟,盗用了裴璟的身份。 每日出门时所穿也的确是朝中官员才有的朝服。 还好,不是小贼也不是江洋大盗。 养起来没心理负担。 晚上,‘裴璟’当值回来。 我把绣好的荷包给他看,他拿在腰间比划,明显很喜欢。 看他比划一会,我指了指荷包,“这里还差个名字,我在这绣个‘璟’字可好,看着正合适。” “不行!” 欣赏着某人过激的反应,我故作疑惑,“为何不行?荷包上都要绣字的。” 他走过来把我抱在他腿上坐着,温声开口,“绣个‘玄’字。” 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你到底是谁?” 环着我的手臂僵住,后背贴着的胸膛传出剧烈的心跳声。 他没吭声。 我抬手揪住他的头发,“说,不然我立马就去找裴璟。” “不要去!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