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来的很快,只不过比我想象中来的更快些。 最终,我头部的伤口被缝了五针,还补了两针破伤风。 打***昏迷期间,我梦到了第一次和江曼烟见面的场景。 大学时期,我为了赚多点钱,通常会帮那些有钱人跑腿。 他们一句想吃城南的酱牛肉,我可以顶着烈日以最快的速度把酱牛肉带到他们面前。 这些人很有钱,随便一打赏就是好几千。 我记得,我收到打赏最多的一次是五万块。 因为那天下了一场暴雨,雷鸣声震耳欲聋,如同天空传来的怒吼。 胆小的学生甚至被吓到缩在被窝里不敢下床。 那天所有的跑腿都不敢接单。 只有我顶着这样恶劣的天气出了门。 但好在江曼烟说,因为天气恶劣,所以并不要求速度。 把东西完好无损的交到江曼烟手上的时候,她指了指电闪雷鸣的天空以及教学楼外倾盆的暴雨,声音里带着震惊。 “你……这么大的雨,你都不撑把伞吗?”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怀中包了一层又一层防水袋里的东西拿出来递给她:“这么大的雨,我撑伞也没用啊……” 江曼烟并没有立刻接过她要的东西。 而是上下扫了我一眼后叹了一口气,随即拿出一包纸巾递给我,示意我擦擦脸上的水珠。 不等我反应,她撑开手中那把黑伞:“走吧,我送你回宿舍。” 我有些受宠若惊,不自然的摆了摆手:“不用,我等雨小一点自己走回去……” “你身上都湿透了,不赶紧回去换身干衣服,小心感冒发烧。” “你想想,你感冒发烧了,那单子不就被别人抢走了吗?” 那时候的江曼烟最会拿捏我心里的想法。 仿佛我心里想着什么,担心什么,她都知道一样。 回到男生宿舍楼下的时候,她还在不停的叮嘱:“回宿舍记得先洗个热水澡,别着凉了。” 她转身要离开的时候,我叫住了她。 “那个……以后你有需要可以随时找我……”因为你给钱足够大方。 但后半句我没说出口。 她笑着点头,随后消失在磅礴的大雨中。 窗外一阵雷鸣将我从梦中惊醒。 大梦一场,仿若重回悲剧开始之际。 我打开窃听,只是一瞬间,微信消息就变成了99+。 其实不用看我也知道,这是谁发的。 点进和江曼烟的聊天框里,满屏都是她的道歉。 “对不起,但这些年我对你的情意都是真的。” “事情不像沈南舟说的那样……你等我回家,我一定给你解释。” “我回家了,但没看见你。” “你在哪?我求你,你来见我一面可以吗?” “徐笙不是什么好人,不要理会她说的一切,不要跟她有任何接触!” 我一条一条的看,试图从这些单薄的文字之后看清楚江曼烟的心。 直到这个时候,她还在撒谎。 我一字一句的在屏幕上敲着:“是不是因为徐笙不跟你们同流合污,所以你们都把她当作异类?” 徐笙的名字,从前,我在江曼烟嘴中听到过几次。 那时候江曼烟还没有假装破产,却也是她戏弄我的开始。 那时候,徐笙风头正盛,谁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在所有人都反应过来的时候,徐笙的触手早已渗透各行各业。 江曼烟回到家之后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时不时还喝的烂醉如泥。 我给她煮醒酒茶的时候听到她在打电话。 她放了免提,我清楚的听到***对面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 “可靠消息,徐笙的资金流转是赌石赌出来的,资金回流极慢,像这样孱弱的后台,我们随时都能给她搞垮。” 江曼烟似乎也赞同这种做法:“行,明天开个会再商量吧……今天喝酒喝的有点多,头很痛……” 等她挂断电话后,我才将醒酒汤端到她面前。 她叹了一口气,将窃听息屏后将面前的醒酒汤一饮而尽。 我不解:“为什么不能和徐笙成为合作伙伴,利益共赢有什么不好的?” 江曼烟似乎酒精上头了,说出的话也格外难听:“她那种低贱的出身,没有资格跟我们坐在一个谈判桌上。” 出身低贱这四个字一下就戳中了我的心脏。 这个话题敏感的就像一个地雷,将我想要说出口的全部语言炸的支离破碎。 空气静默了好一段时间,江曼烟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她急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人人都说酒后吐真言,年轻气盛的我总是会反驳这些年代久远的观点,却没想到这些话何尝又不是他们的肺腑之言。 现在想来,大概也只有热恋期的笨蛋才相信酒后胡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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